那时,裴瑾刚从国外转了一圈回来,先是到了广州待了几年,和他合伙生意的叫江和,是个上海人,邀请他到上海去。
不久,柳巧仪就问:“还是想不起来吗?”
裴瑾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你们先去吧。”
她已经上了别人,不会再回了。
“那会儿,她是三堂里当红的倌人。”
封湘灵悄悄松了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去,一到了外面,立刻就有人把鱼丽接了过去检查,然后,有个女人住了她的肩膀,走了她的手机:“封小,你最好安分一,明白吗?”
封逸惨然一笑,松开了手臂,封湘灵接住了摇摇坠的鱼丽,把她扶到了裴瑾边。
***
裴瑾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救过的人太多,哪能一一都记得。”
在场的人纷纷了讶异的表,看了看柳巧仪,又看了看裴瑾,最终在陈的带领陆续去了。
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上海,有一个地方叫三书寓,听着风雅,其实就是院,里面的女也不叫女,叫倌人,也叫一声“先生”以彰显价。
“赵元珠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柳巧仪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走,都走。”她看向裴瑾,“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他要是想拿去就拿去吧。”
江和请他在家里住,第二天,不等裴瑾在上海转转,就被他拉去打茶围,就在荟芳里,一到门前,迎面碰见一个梳着辫的大儿:“江少爷来了,好久没来阿拉先生这里了。”
裴瑾好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柳巧仪,这样的注视和沉默给予了其他人极大的压力。
裴瑾也正好很久没有回到江南,便欣然应允了。
封遥不放心,还想再尝试,可柳巧仪已经平静地开了:“你们都去。”
“这件事,原本和你们没有关系。”裴瑾沉片刻,还是抬了抬手放他们离开,“你们走吧,我和她谈谈。”
望着她腰间的手枪,封湘灵畏惧地了。
室只剩了四个人。
“不记得了。”
裴瑾耐心地等待着。
“老夫人。”陈还想再劝,柳巧仪一把年纪了,如果再什么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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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别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鱼丽了。
封遥看了一备受打击的弟弟,又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柳巧仪,试探着开了:“裴先生,我心脏不好,有什么事,你和我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