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2)

那个男人姓柳，是戏班里的武生，生得倒也是一表人才，若非如此，赵元珠也不至于后来就跟他好了，赵元珠和裴瑾说是她想从良才和人家好的，可事实只占一半，也是因为她生意不去了，倌人姘戏最让人看不起，她也渐渐年老衰，脆就从了良，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一朱万客尝。

裴瑾其实早就记不清赵元珠和巧儿什么模样了，但他不动声：“说起来，是我救你们母女于火，你不还我恩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柳巧仪没有说话，默认了。

裴瑾：“……”他想了半天，联想到柳巧仪的举动，他大胆猜测，“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娶她？”

婊无，戏无义，两个人碰到一起，谁更有良心，谁就输了。

隔家大婶叫屠婶，她有个比巧儿年纪大儿的儿，总是脏兮兮像个泥猴似的，脖上全是黑垢，洗也洗不净，倒是巧儿，继承了父母的优，白净，玉雪可。

***

一开始，也是过过好日的，她手上有一笔积蓄，为着这笔钱，那个男人也曾百般讨好，两人也曾意。

晚上，屠婶叫了几个要好的妇人来家里债，欠的米面、赊的，统统都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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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他沉默了很时间，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柳巧仪慢慢讲着，终于把这段记忆从裴瑾的脑海拉了来：“现在，你总该记得我了吧。”

“婶，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赵元珠赔着笑脸。

屠婶的儿就很喜摸她，摸脸摸胳膊，还伸衣服里去，巧儿对他又踢又打又咬，屠婶被惊动，一屋来看见自己儿脸上青一红一的，扬手就给了巧儿一掌：“小贱货。”

“真的吗？”小女孩到底年纪小，听见不用被卖，忍不住言询问。

从某一天开始，柳武生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抛弃了她们母女。

赵元珠在家里哭过闹过，没办法，只能重旧业，三堂她是回不去了，只能当个暗门，到去拉客。

裴瑾笑了笑：“真的。”他对孩童十分友善，和颜悦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因为，你对她很好，对我也很好。”柳巧仪缓缓，“你比那个男人，对我们要好太多了。”

巧儿捂着脸，哇一就哭了，她不不顾跑到自己家里，屠婶还在后面骂：“大的是个老婊，小的是个小婊，呸！贱东西！”

只是好景不，她怀上巧儿的时候，他就用她的钱在外面养了个姘，骗她说要一门生意，结果全去赌了钱。

巧儿蹬蹬蹬跑屋，一推开门，就看见赵元珠和一个陌生男人叠在一起，他们没有发现她，她就站在门愣愣看了会儿，像是明白了，默默地退了去。

巧儿懵懵懂懂被隔家大婶抱走，就算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知那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我叫巧儿。”

巧儿从有记忆开始，家里的日就越过越差，她依稀记得还很小的时候，赵元珠还带她去坐过黄包车，喂她吃过糕，可慢慢大了，连饭也吃不起了。

柳巧仪的脸微微动，她厉声问：“你对她既然有，为什么又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赵元珠那时候怀着，能有什么法，只能忍气吞声，等巧儿一生来，日就更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