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2/2)

这件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元珠就慌了手脚，也不敢再闹。

可巧儿虽然年纪小，但十分有主意：“谁说的，现在还有专门给姑娘家开的学堂呢，妈，我想去念书。”

有一回，她们母女上街回来，见到学堂放了学，她珠就黏在了上面，挪也挪不开，求着赵元珠：“妈，我也想去上学。”

裴瑾哪里不知赵元珠是在装病，他就：“那她不去好了，我带你去。”

裴瑾回来的时候，赵元珠正骂着她：“是你非要去上什么学，现在还好意思哭？今天嫌我名字取的不好，改明儿是不是就该恨我为什么不把你生成千金大小了。”

“怎么又骂上了？”裴瑾叹了气，这屋里，司机是个闷葫芦，但凡没有必要，绝不开说话，就算是开说话，也是言简意赅，多说一个字像是要杀了他似的，匠呢，年老耳背，不和他说什么都笑眯眯地说他“好”，可实际上什么都听不见。

巧儿不敢相信：“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念书吗？”

裴瑾：“她想念书，你就送她去吧。”联想到她们母女的窘境，他脆好人到底，“学费我就是了。”他蹲来，看着巧儿，“只有一，要念书，就好好念，千万不能偷懒，知吗？”

柳巧儿，这名字听着就像是个乡丫，被人说两句土也就算了，有个女同学家里养了只哈狗，也叫巧儿。

裴瑾笑了：“好，有志气。”

可到了第二天，赵元珠迟迟不肯面，巧儿磨磨蹭蹭去找裴瑾：“我妈说她不舒服，今天不能带我去了。”

后来的一件事，更是让她对此信不疑。

想到这里，赵元珠又再次叮嘱女儿：“巧儿，你听着，你要听话，千万别让他厌了我们母女。”

“裴少爷。”赵元珠听见动静赶过来，差气个半死，“你甭理这丫，上学哪里是她能的事儿，我让她跟着我学本事，大了给她找门好的亲事就是了。”说着，她还瞪了巧儿一。

也就是赵元珠和巧儿这对母女有人气了，若非如此，也不会一直让她们母女住在这里。

后来没过多久，裴瑾就离开了上海，她也就死了这条心，谁能想到，快十年过去了，他竟然又回来了。

“小姑娘家家，上什么学？”赵元珠才不当回事，“你当我们钱多得烧手呢？”

巧儿不知赵元珠和裴瑾的过去，听赵元珠说他对她好，心里便模模糊糊有了些猜测：这个裴叔叔，恐怕是和她妈有旧的。

裴瑾啼笑皆非，真是小孩才会为这事哭闹，他问巧儿：“你不喜自己的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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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就笑：“你想去上学？为什么？”

赵元珠见她不识相，沉脸：“人家是千金大小，你是吗？读书？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我不想当倌人，也不想当厨娘，上了学，我才能过上不一样的日。”巧儿仰着看着他，“我不想走我妈的老路。”

巧儿被她说得圈都红了，可就是不甘心，夜里裴瑾回来，她去求他：“裴叔叔，你和我妈说让我去念书吧，我也想上学。”

就这样带她去学堂报了名，定了隔天去上学，巧儿兴兴地去，却是哭着回来了，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是因为名字被同学笑话了。

帮佣的吴妈也是个笨嘴拙的，不说人是非，虽说正是因为这一，他才聘请了她，可家里到底是有些冷清了。

“当然，明天就去报名。”

“裴少爷，俗话说得好，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赵元珠用手帕着角，“我就说不该念书吧，上学第一天，就嫌我给她取的名字和狗重了，巧儿巧儿，有什么不好的，你给评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