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说:“我去看看他。”
鱼丽评价杜谦:“他活该,得到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失去了后悔有什么用?”
婵媛的神有片刻的茫然,像是回忆不起这几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很快,她就恢复了清明,牵了牵嘴角:“你随时可以过来探望孩。”
杜谦抿着嘴,半晌,哽咽:“我心里难受。”
他追上了杜谦,杜谦并不意外,他说:“你老把我当孩,可我已经五十有六了。”他抹了一把脸,只觉得疲倦,“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裴瑾笑了笑:“你说得对,但人这一辈不可能那么清醒,有些局外人很容易就看破的事,当事人永远无法看懂,所以人总是会犯错。”
***
鱼丽抿着嘴笑了:“瞎说,我怎么可能会瘦。”
可或许是哀大莫过于心死,杜谦非常平静地签了名。
鱼丽想想觉得也有理:“说的也是。”
“那好吧。”鱼丽乖乖闭上了睛。
鱼丽问:“怎么就你,其他两个呢?”
裴瑾替她拉了拉盖着的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两年够辛苦的了,你看你,都瘦了。”
“那我们喝酒去,好不好?”
“他们也都上了年纪了,喝多了伤,我就随便了。”裴瑾伸了个懒腰,“伤是一辈都好不了的,就看什么时候能振作吧。”
然后,带鱼丽去了婵媛家里。
落了地,裴瑾也不着急去找相关机构检测,先在酒店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委托一位朋友将金属片带去最权威的一家机构行检测。
杜谦喝得酩酊大醉,裴瑾把他拖回酒店,鱼丽逛街回来看了一:“要多久才能好?”
杜谦应了一声,沉默半天,他才说:“以后,你多保重,我走了。”他慌地站起来,差撞翻了椅,可他恍然未觉,只是僵地摆动四肢,慢慢走了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真的,你看黑圈都有了。”裴瑾把手盖在她脸上,“快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我知。”
活的太久了,人看得太多了,就学会不要对别人太过苛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不知。”裴瑾叹气。
今天,是婵媛和杜谦签协议离婚的日,裴瑾特地过来压场,以免现意外。
鱼丽总算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妒妇,然而,这个□□的女人得并不凶悍,甚至十分温婉秀丽,只是从上挑的眉峰间隐隐可见锐利。
这番话他很早就想对她说了,但两年前的鱼丽需要一个直接的目标去努力,他才一直不说,现在是时候解她的思想包袱了,“学习的乐趣就在于,可以学到一些自己以前不知的东西,你觉得呢?”
“年纪多大很重要吗?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是人类本,不需要压抑。”裴瑾摸了摸他的,轻轻叹,“有些事,哭都哭不来呢。”
“可是哭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