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本一脸正,听她一说反被逗乐了,“你是说……那女是妖变的?”
“以相许吧。”
嫣然瞪圆了看他解束发,脱得只剩里衣,拒绝的话一字未就被牙齿挡了回去;跟着和衣上床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上一回人在怀时他可什么都没穿,这次她是不是亏了。
织女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主人平日自己都舍不得碰那玉箫,今天却不避嫌地给她。”
麻姑眯起,“何琼说的不是没有理,主人自打看到她的那刻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莫非是中了移魂大法?”
闻名天,业已失传的寒剑剑法,他这么开要的随意,还说什么“等价换,绝对公平”。
麻姑也来帮腔,“要是寻常女,如何能把南瑜权王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又向主人手,不知有何图谋。”
嫣然见柳寻仙志意决,就悉心将寒剑简谱从到尾背诵来;柳寻仙心里记七八分,不再勉用功,拿起玉箫有一说一地指嫣然指法。
嫣然似笑非笑,寒剑剑法本来就是柳家的,教了他也算是归原主,“你真的定决心要学,以你的武功造诣,何必画蛇添足?”
柳寻仙轻轻哼笑一声,“兴许是你自己刻意忘记了也说不定。”
三女一开始都想笑,思量半晌却各自却品别样滋味。
何琼脸惨白,连连看向望舒,想起那日“血雨腥风”的预言,话音都有些颤,“主人为了这女,把从前的忌讳都破了,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或是受了她什么蛊惑?”
嫣然还来不及回应,柳寻仙就改了,“你教我寒剑剑法,我教你箫,等价换,绝对公平。”
望舒越发觉得好笑,“她要真是个妖,不会连一方阵地
织女咳,“别信胡说,我们在江湖这些年,什么时候听说过移魂大法,况且主人是何许人,怎么会轻易就着了别人的。”
何琼咬咬嘴,一副大难临的模样,“寻常人自然是迷惑不了主人的,只怕那女不是寻常人。”
“不然呢。”
“你这么张什么,就算你真以相许,我也不知自己要不要得起。”
两人鼓到夜,望舒等看不过来劝,柳寻仙才恋恋不舍地回房,才走几步,又风驰电掣地冲回来,门也不敲,直接闯来,正逮住嫣然一层一层地铺被。
柳寻仙心中一痛,走上前将她床上的铺盖撤了两件,顾自脱鞋上床,“你不是说我练功你我的活人冰吗?不如我们今天试试?”
望舒等站在门看的目瞪呆,直到柳寻仙瞥去个严厉的神,四女才躬而退。
走到寒宁轩门,麻姑的还是直的,“主人没吩咐把琴取回来,看样是要在雅宁轩住了吧?”
“我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还算什么过目不忘,过耳即悉。”
望舒却面坦然,“主人与她同桌同同床共寝,一箫有什么了不起。”
她以为他开玩笑,本想胡混过去,看到他认真的眉,调侃打岔的话如鲠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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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仙拄着听她渐成章法地一些简单的音律,心中有悲有喜;嫣然饶有兴趣地摆着玉箫,幽然叹,“不知我努力到什么时候,才能同你合奏一曲。”
还中邪受蛊惑,亏她想得来。
柳寻仙一派淡然,“能学几分就学几分,想柳家人,连几招寒剑都不会,是对先人的不敬。不瞒你说,我从前看他练剑,就曾跃跃试来着。”
转好,“小女无,不知阁主大人想要什么?”
同样是学东西,她比他快了一倍不止。
柳寻仙见她掌握的如此迅速,心中又羡又妒,“你有过目不忘,过耳即悉的本事?怪不得你只在药王庄呆了三年就学通了医理。”
嫣然不是没有怀疑过,如今听他也这么说,不免牵动绪,面上的笑却还如风般和顺,语气也刻意松弛,“别忘了我脑里还有好些个剑谱呢,要是你哪天改了主意想学别的,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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