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笑容也掺了几分假;柳寻仙看她不自在的模样却笑起来,“我这辈子只亲过一个人,就是你。第一次当然也是你,不过……与这次大不相同就是了。”
她从头到脚都燃烧起来,心咚咚跳快把胸都跳破了,为掩饰失态嘴上还故作无恙地问了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柳寻仙笑着摇摇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你自己猜吧。”
嫣然像被雷劈了似的浑身酥麻,嘴里心里都是麦芽糖的味道,甜的牙腻。
柳寻仙起身去穿衣,嫣然望着他的背影,眼前却闪出另一个人的影子,脑袋里也轰出许多断续的画面。
她原本还笑着,突然间就激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也变得惶惶不安。
柳寻仙穿戴好回身同她说话时,才看到她的惊恐无措,忙冲过来扶她肩膀,“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吗?”
嫣然抓救命稻草一样紧抓着柳寻仙的胳膊,猛摇头想把阴魂不散的人从脑袋里甩出去,“我怕我快要想起来了……”
柳寻仙把她抱在怀里,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一颗心却像从九重天掉下地府。
之后的几日过得愉悦淡然,柳寻仙白天练剑,晚上教嫣然吹箫,一天三顿陪吃,夜间当火炉正旺,两人虽不曾再有亲密接触,却也心舒愉悦,别无所求。
寻仙阁的侍子侍女们看人的表情却越来越诡异,三番两次,嫣然自然感觉到了,心中难免生出疑惑。
不出七日,柳寻仙的寒剑已耍的有模有样,他本就内功深厚,记住一套剑法招式原是不难。
嫣然在旁指点,心花怒放,何琼为她添茶时却轻声道一句,“小姐不该让主人练寒剑剑法。”
“为何不能?”嫣然满心不解,正要细问,何琼却故作无常地站直身子,刻意不看她,一双眼还偷瞟远处的柳寻仙。
柳寻仙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望了一眼。
嫣然猜到何琼不想让柳寻仙起疑,便端起茶杯,改用腹语。
“他听不见,你说吧。”
何琼低下头,小声诉告,“这几日主人时时同小姐在一起,我等想找个时机说上一句话也难。小姐若为主人着想,万请你劝他不要再练寒剑了吧。”
万请?这么严重?
嫣然心中一惊,“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主人从前修习的内功叫多心经,与寒剑心法相克相冲,要强行练剑恐怕会损伤心脉,重则走火入魔,更何况主人夜夜与小姐同床,身子恐怕要吃不消了……”
嫣然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
柳寻仙挥剑时看到她失手,忙收了招,疾步走到亭子里,低下身子帮她把身上的水渍仔细擦干。
何琼哪敢再多话,为避嫌还特别走远了些;嫣然望着柳寻仙浅笑的脸,心里百味杂陈,握住他的手,把人按到凳子上坐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劳烦阁主大人动手也太过小题大做。”
柳寻仙笑着反握她的手,“那我们歇歇接着练?你看我刚才那几招使的怎么样。”
嫣然一阵心慌,偷看何琼一眼,何琼死死低着头,脸一点也没露。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该教我吹箫了。”
她这么说,他自然也没有异议,起身牵她的手往回走。
吃过晚饭,柳寻仙去弹琴,嫣然耳听妙音却心事重重;一曲毕,她笑着推说劳乏,想这就洗澡。
清风明月备好水,柳寻仙屏退众人,自己也一起退出去。
他出门之前,嫣然笑着请何琼进房帮忙,柳寻仙笑着问了句,“从前你入浴从不留人,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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