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至极,毫无破绽。
“不必了,他在闭关。”楼月潼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忽而露出个甜美的笑容,“你为何总带着面具?”
清琊微怔,抬手摸了摸面具,“习惯罢了。”
楼月潼笑容愈发无辜,慢慢走过去,仰头道:“好歹这回你帮了我,我实在很好奇,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清琊闻言,却是看了她良久,久到楼月潼快不耐烦维持笑容时,她才偏了偏视线,却是不置可否。
楼月潼踮了踮脚尖,抬手一下子揭开了她的面具。
黯淡的地方骤然亮了起来,有句话叫“容色生辉”,当真不差。
那是清丽绝俗的一张脸,眉目间却不似一般女子娇柔,而是冷冽英气,神情淡漠,一双清幽的眼眸仿佛带着千丈寒气,令人莫敢逼视。她气场之盛,恐怕要胜过世上无数男子。
楼月潼退了一步,忽然哑然了。
程梓川容姿双绝,确实赏心悦目,但绝对不像女人,而清琊纵然英气,任谁看了也是个女子,或许他们是有相似,可此时此刻,楼月潼却无法再猜测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想来也是,她与程梓川有上古契约联系,面对清琊时却并无这种感应,只凭着一股子直觉猜测——纵然这还是她的直觉头一回出错。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隐隐有种微不可察的失落。
清琊道:“怎么?”
其实楼月潼看清琊挺顺眼,只是先前怀疑她与程梓川是一个人,因而态度才复杂,既然怀疑错了,她态度却是和善好转了起来,将面具还给清琊,笑了笑道:“没怎么,果然是个大美人,先前多有得罪,你可别见怪。”
清琊看了她一眼,接过面具戴上,对她转变的态度也没说什么。
“你帮了我一回,我认下你这个朋友了,以后你若有事,也可以来找我帮忙。”
楼月潼自己都没察觉,她只对程梓川情绪微妙复杂,对旁人简单直接的很,要么顺眼结交,要么不顺眼开揍。
清琊目光一闪,颔首道:“告辞。”
楼月潼也摆摆手,坐下再调息一番,回天临城去了。
风吹过,水面荡漾层层涟漪,阳光照耀下,粼粼的波光闪烁,与这蓝天白云,草木郊野相映成景。
清琊站在湖边,诛邪剑已被收起,她一身雪白道服,全身上下除了腰间一块黑白分明的玉佩再无装饰,但就是那唯一一块玉佩,一眼看去不足为奇,细看来却分外玄妙了。
静默半响,清琊拿下了玉佩,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衣着,身形,整体的样貌转瞬就变了,重新拿下面具,那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素衣净洁,外罩青衫渺渺,身姿高挺,皎如玉树,头上只一根木簪,容颜清雅,与清琊一般的绝代风华,但却实实在在是个男人。
绿光一闪,扶桑的身影出现在跟前,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诧,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那只玉佩上,渐渐地,他表情变了,低呼道:“这是……”
“阴阳佩。遥传鬼界三生台上生长着一株并蒂莲,含玉而绽,后为阴阳佩,乃天地间罕见的灵物,佩之可变幻阴阳,改变气息,神魔都无法看穿。”程梓川眉目沉静,不疾不徐地解释。
“那你是怎么得到……”扶桑的话一顿,他忽然想起十三年前,他自爆本体,掩护傅笑绫带走了程梓川,可傅笑绫早就死了,那程梓川这十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当年经脉寸断,根骨被夺又魂魄不稳的孩子又是怎么活下去的?
他再看向程梓川时,只觉得看到了一片迷雾,捉摸不透。
但扶桑并不如何震惊或难以置信,只是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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