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的眸子似乎跳动了一下，苏芮想看得仔细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你的心愿？”天璇问道。
苏芮不习惯只问不答，但对方占据太多优势，自己在对方手下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是。”
天璇面上的白纱动了动，苏芮感觉他是在笑。
“你在撒谎。”天璇很肯定地说，“你忘了我是谁。”
但天璇这么说着，语气并不凌厉，好像不是很介意这件事情。
“这不是你所能阻止的。他早晚会合体，回到上界。你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天璇只是陈述事实，苏芮却觉得心拧了起来：“那么你为什么引我来？”
离开不求仙宫已经有一段时间，天璇不需要见她的话应该早就回去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等我来？”
天璇反问道，他惜字如金，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肯透漏。
他见苏芮面色黯然，并不理会，抬步向亭子外面走去。
“等等——向左向右在哪？”苏芮见天璇侧身，又补充道：“我只是担心他们。”
这个倒是无妨。天璇道：“我不知道。”
苏芮呆呆望着天璇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下，良久收回视线，走出亭子时踢到放在外面的月灵花，无所适从地拎了起来，一步步往回走去。
待她身影消失，月光下忽然浮现出天璇的影子来，只见他袖子一抬，里面飞出了两道元神。
“宫主，您为什么……”向左张口就道。
“向左，不得无礼！”向右立即打断了向左。
向左满腹不解，自家宫主一向赏罚分明，今次这般对待除掉了屠牛和瑶光分神的人，向左实在是替苏芮委屈。
“宫主……”向左又忍不住开口。
“向左！”向右的语气里也有无奈。苏芮根本不想天枢合体，但天枢必需合体才能带千神绝返回上界，向左是一叶障目了。
“宫主，那苏……小姑娘是一时想不开，假以时日，她必定能以大局为重。”向右并不敢太明显的为苏芮说话，事关上界安危，在天璇等人眼里，牺牲一个苏芮算什么。
天璇听了竟没什么反应。
上意一向最难揣测，天璇又极擅推衍，向右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呆在一边。
“那么，你们就留在这里开导她直到天枢回去。”
这话说完，天璇就走了。
他就抛下这么一句话，向左向右还是两条元神体……但，天璇是真的走了。
“都是你！”向右恨不得给向左一拳，如果他有肉身的话。
“我怎么了？倒是你个白眼狼！”向左还想不明白。
向右气死了：“我看你是把脑子忘家里了吧？好歹有个肉身也比现在强啊，你怎么帮苏丫头？”
向左怔了怔：“原来你不是白眼狼……”
向右被向左气笑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会遇上你！我不是帮谁，而是此时关乎上界安危，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就能解决的，我当然不希望苏丫头陷入这场麻烦里……此时需要从长计议你懂？”
向左：“你还是不想帮苏丫头。”
向右要被他气昏。
不提两人吵吵嚷嚷去了，先说苏芮拎着那一大束月灵花连驭剑也忘了，胡乱走在野外，不时按着额头，偶尔被月光照到，那绿宝石似乎萦绕着一层黑气，再一瞧又没有了。
苏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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