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3/4)

然而当他摸到那张羊纸时，他的脑海仿佛被雷电击中，变得一片空白，一些细碎零星的画面飞快地在他前掠过，希明踉跄着扶住了古朴的书桌，他用力闭了闭，试图驱散脑海里的眩，但脑海里飞掠的画面却一幕幕地在他前重复。

这是……什么？

“教皇阁？”汉斯张地扶住了他，房间的另一边，莎莉冷地望着他们。她对发生了什么事一兴趣也没有，等确认他们不能提供更有利于她的条件，她就可以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希明终于缓过了神。莎莉不知他上发生了什么，但他缓过神后，态度立刻就发生了转变。

“我们可以详细地谈谈吗？就这个问题。”他诚恳地望着她。

莎莉冷笑：“我没有兴趣跟你们详谈，事实上，我大概知你们想要从我上得到什么，可你们好像拿不等价换的东西呢，教皇阁。”

汉斯说过，安斯艾尔从研究里得到了光明教廷失传很久的“预言术”，并且这项能力，还有可能随着传承传到了现任教皇的上，而她作为刚从恶界回来的幸存者，会不知雅利安的传送门通往哪里吗？

也许教皇阁“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吧？是恶侵呢？还是人间炼狱呢？

抱歉，她并不关心。

如果是从前，也许她会恩光明神使的仁慈，无论如何也要蹚这一趟浑吧，但是现在，她的恩已经被光明教廷的领袖消耗光了，对于一个狠狠得罪过她的男人，她不介意用行动告诉他“领袖的人际关系有多重要”这件事。

听了莎莉的话，希明静默了一会，然后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她已经不再伤心，她的神只有嘲讽，没有甚至也没有憎恨。他已经被驱除她的心了吗？

明明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痛苦呢？

莎莉缓缓走到他的边，对他了丽的微笑：“我想要什么？谁知呢？也许您知也说不定，”她伸一只手，随手整了整他的衣领，“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密，不是吗？”

她说着温柔的话，微笑也迷人，但他知，如果他不能提供令她心动的条件，她会立刻转就走。

而能令她心动的条件里，已经不包括他，现在的他在她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应该立刻忘掉的坏男人而已吧。

希明垂帘，望着她定格在他上的手。

“光明教廷里，所有非圣光的术法安妮都可以翻阅并学习。”他说。

莎莉的微笑看起来终于稍微满意了一些，不然怎么说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呢？

“莫特……”他轻轻开，抱歉地望着她，“它的灵魂之火已经完全熄灭了，我们……”‘也无能为力’还没有说，莎莉的脸就沉了去，他不得不改，承诺：“我们会尽力挽救，由涉事人员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