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有如此比她还有病之人。自洗月观与狗一别之后,终逢对手,行歌慨然叹,江山代有病人,各领绝症数十年。
事实上,静园并没有闹鬼,王世云也没有中邪。
王世云只是有一个癖好,有一份狂。
有人财,有人酒,王世云江陵少雪——昨夜吓到行歌的那张脸的主人。
江陵少雪何人?行歌并不知。
但是斐然殊知。
天没有斐然殊不知的事。
初时行歌以为江陵少雪与万古芳一般矫,明明并非复姓,偏偏要起四字之名。斐然殊介绍之,她才知晓。江陵是他的,少雪才是他的名字。
他有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发冠总是一丝不苟,锦衣层层叠叠,繁复华丽,就连鞋履之上所缀明珠也是价值不菲。他擅使剑,招招生寒,伴随雪飘落,剑上红缨与座青鹤正是他的标志。
如斯风度,如此人,唉,宋连江可能真的比不上了。
行歌思绪飘之间,琳琅车已经驶到望楼。
行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确定宋连江此刻就一定在望楼呢?”
斐然殊起整理衣冠,:“斐某不无把握之事。你被江陵少雪吓的那段时间,我不仅给金刀王啸穹投了拜帖,同样来了一趟望楼。昨夜,斐某可是超乎你想象的忙碌啊。”
“……也超乎你自己想象的忙碌。”行歌想起昨夜酒后之事,目光幽。
斐然殊扬眉,却不问因由。
“来人可是斐庄主?”望楼门守卫问。
“正是。”行歌车,回。
“且容通报。”
望楼守卫去通报,行歌站在原,突然明白了斐然殊为什么整理好衣冠了还迟迟不车。因为屈尊站着等待,不符合他的格调。呵呵,果然把她当成跟守卫侍卫同级的侍从了。
不多时,一个大的影从望楼来,后跟着那位守卫。
“哈哈哈哈。”还未看清人,便先听到一阵震耳聋的笑声。宋连江老远就抱拳迎过来,“天第一庄的斐庄主大驾光临望楼,真是令舍蓬荜生——嗯?”脚步在行歌面前停,看着比自己矮半个的行歌,寒暄之语瞬间有些阻。没听说斐然殊是个小矮啊?
与此同时,行歌也在不着痕迹上打量他。
个不低,相不差,年纪轻轻,气势不凡,只是跟江陵少雪一比,便是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