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佳的男人,但她更喜的是青玄先生那样的男人,那才是她的意中人,在这世上,她只觉得青玄先生生得最好看,哪怕她认识他时,他已年过古稀。
故此,她在见到前这人时,也只是不在意的多看了一这比华鸢更俏,比卫瑕更,比苏雅更俊朗的相貌,便淡淡问,“施主有何事?”
那人却不答话,只是遥遥望了一街上遍是鬼魂的场景,然后笑,“夜路难走,可否与小娘同行?”
“不行。”引商的话已经了,可是见他一锦衣华服又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是担心他一个人走夜路被哪个歹人谋财害命,于是又改了主意,“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再看看那幅模样,真若是被哪个歹人逮住,定是要连同清白也被歹人劫了去。
这世上怎么偏生就有这样的男人,倒显得她这个未阁的小娘英武有力,虎背熊腰。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但凡他们经过的地方,竟无鬼魂经过。经了这么多事,引商已是多疑的,忍不住看了边的人一,“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他倒是没有半心虚。
他说自己是路人,她便当他是路人。
快要走到城北的时候,她终于站住了脚步,“你家在何,我送你回去?”
她真希望他能说声“不”。
可是对方偏偏了,“不如再走走?”
她很快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心里想着,若不是为了积德行善,自己怎么会这麻烦事。
只是接来这一路上,两人不再是沉默无话,这个男人年纪虽轻,腹中却有大才华,引商也不过是为了促他快回家才在无意间与他谈起了家的学问,谁知这人在三言两语间就让她恨不得停脚步听他说上三天三夜。
他的声音清清冽冽的,即使说得最多,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何况那些话语都足以让人受用一生。
引商听他说了许多,最后听到他说起渡亡一事,不由开问,“北帝若真能渡得了世人,为何渡不得他自己?”
这一问并未让那年轻人思虑许久,他不过是敛了敛眸,然后轻声答,“心怀慈悲,哀悯众生,其实自有太乙救苦天尊去渡引那些亡魂往生。酆都大帝治得是天鬼神,若有一日他当真能渡得了自己,也就不在其位了。”
“你是说,若为北帝,其实定要尝尽世间百苦却又不必无无求、无悲无喜?”
“堕地狱之人皆有其苦,贪嗔痴念很总要占了一样,酆都大帝若是无无求无悲无喜,怎能明白世人之苦?又如何执掌那生死大权?”
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声气,“其实这世上并无真正的公,北帝心中的公,正是世人心中的公。”
这话让引商沉思许久,待她回过神的时候,那男已经笑着走在了前面,他招手示意她跟过去,两人就这样挤在人群中缓步前行。偶有微风拂来动他的发丝,他也未理,只是环顾着这街市之景,中满是眷恋,似是不舍,又似是遗憾。
直到拥挤的人群挤得引商连发簪都掉了去,他才终是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弯为她拾起,然而未有还给她的意思,“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望小娘珍重,来日若有相见之时……”最后半句话,像是故意没有说完。
月,他边漾着的笑,竟比那月还要清冷慑人。
引商一时没能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时,这人竟已带着她的簪渐渐走远,徒留她一人站在街上中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人群之中,眨间不见了踪影。
那背影,明明完全不像,却又好像像极了一个人……
到底是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