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天谴?”他忍不住回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憋来的。
“看着吧,看看你念念不忘的会稽是怎样毁于一旦的。”说完这句话,殷夕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转离开。
那双手骨节分明,对于男来说却太过纤细,冰冰凉凉的,如同死尸。
“多少年了。”不论他听不听得懂,殷夕也在自顾自的说着,“为什么偏偏在这一世多了变故?简直是灾星。你知什么是灾星吗?若是不明白,我现在就让你明白……”
只是殷夕也从未打算自己亲自动手,跌在洼里之后,他捂着咳一血来,反倒笑了声,“小谢,你真以为我想要杀了你偿命吗?杀了你有什么用?你能赔我什么啊?”
谢瑶本想追上去,可是转间便被数不清的影重重包围,这些大的人影面目狰狞,而在他们侧,更有形庞大的怪在嘶吼着。
只是对方中的”岂止是一尸两命“又是什么意思?
想从这时候的殷夕手里挣脱,实在算不上难事。在那手缠上自己脖颈的瞬间,谢瑶也飞快的抬起手抓住对方手腕,狠心掰了去,然后趁着那手臂稍有松动时,扯住对方胳膊用力甩在了旁边的洼里。
谢瑶顿觉不妙,只可惜刚刚往后退了一步,就听到了数不清的野兽嘶吼声从四面传来,响彻了整座东山。
最后那一句“一尸两命“让谢瑶也忍不住攥了拳,他险些忘了,引儿还怀着即将临盆,今晚死去的岂止是一个人?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谢瑶还能理解的话,现在对方所说的一切,他已经一句都听不懂了。
这笑声森森的,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谢瑶抬眸睇了他一,很快又看向了山,“这里是真的东山还是画中?”
“你不是要看看我是什么鬼什么怪吗?我告诉你啊。”天上电闪雷鸣,白光正照在殷夕那惨笑着的脸上。
昏暗的环境里,似乎有着许多庞然大冲着这边奔来,他转走,却在一瞬被一双手钳住了脖颈。
谢瑶默然不语,心知只要一提到今日的事,前这个人就有些疯不讲理,他不能在这事上多言与他争辩。
“这雨……会一直,永远都不会停?”他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可是他不说话,殷夕偏偏还要自顾自的说去,“你该怎样才能还得清啊?你都不知你自己毁了什么。她懵懵懂懂,我不怪她,可是你呢?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必多闲事?你知不知你改变了什么?岂止是一尸两命……”
“画中画外又有什么分别?”殷夕扶着旁边的树慢慢站起,“你只要知这山是山就足够了。三月多雨啊……”
“轰隆!”雷响之后,雨得似乎更大了一些,雨滴砸在地上几乎砸了一片雾。
“天谴?”殷夕不在意的垂眸望向了山的景,“若不是因为天谴,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可是,”他顿了顿,话锋也随之一转,“就算是天谴,也被你毁了。这已经是最后一世了,现在全毁了。甚至,连缘分都断了……辈的无缘无分,你拿什么来赔?”
殷夕的实在是太弱了,拖着这样一副躯,哪怕是大罗金仙也很难制服一个自幼习武的手。
这两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关联,可是谢瑶略一回想最近的雨天气,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怪竟是想用瓢泼大雨活活淹了整个会稽吗?
它们步步将他围在了中央,却未手害他命,只是将他至山崖边,迫使他看着山大雨倾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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