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3/3)

的经历并未让他从此平心静气。直到死时，他仍是不甘的。曾经的屈辱如今能被当笑谈提起，不是因为他释怀了，而是因为他得到了更好的。

事到如今，引商已经不想替曾经的自己问他，“站在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但是她还是不能免俗的想问上一句，“你有没有后悔过？”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俗气了，也似乎是不需问便能知答案。可她还是问了，而且不所料的看着他在迟疑了一瞬后便摇了摇。

他不后悔。

他从未后悔当年的一切，不后悔为了自己渴望的一切舍弃了。诚然，当年的他错得彻彻底底，甚至险些因此被疯。可是说到底，他从未心生悔意。

生如此，说是狼野心也好，本难移也好。生来自负，多少年来肆意恣睢、桀骜难驯。半生卑微，却又心怀不甘、恃才傲。

他并非不在意男女之，也并非从未对自己的师动过真心。可是虽重，重不过那份野心。

他不后悔，从未后悔。

可是听到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之后，引商却并未心寒，反倒扯个笑容来，微微摇了摇没说话。

她知的，如果会心生悔意，就不是姜华鸢了。

事到如今再后悔，岂不是自己否定了自己，抹杀了自己？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后悔。

早在这一世认识他时，引商便知他是这样的人，心里甚至没有多少无可奈何，只剩满心的疲惫。

可要说恨意，也没有。

或许是她还未能忆起曾经的一切，所以实在是无法痛恨他曾经的背叛与伤害。也或许是这么多年过去，岁月早已磨平了恩怨，只剩平静与倦意。

千世回，这份意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越来越重。可是相反的，千世过去，她的满腔却早已所剩无几。

这也许就是天回，一报还一报。天意注定如此，缘分人。

她可以对当年之事毫不介怀，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累了。正如昨日李瑾所说，一个“合”字太难得。

她与姜华鸢，或许真的是不合适的。

华鸢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一切，一向牙尖嘴利从不饶人的他今日竟然连半句话都没有多说，从始至终都只是在静静地望着她的面容，似乎在等着她最后的决定，亦或是，判决。

但是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在此刻离去，因为时候还未到。

引商似乎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又是笑了笑，“我今日才想明白你为何要寻那些人来帮忙，是想为我寻一些靠山吗？”

无论如何，她终究是叛玉虚的叛徒，这些年来又在人间生活，辈分再也与现在这些鼎鼎有名的人们毫不相识。

他知她最终会离他远走，却又担心她孤立无援，所以才无可奈何的想了这个法吗？

倒也算得上委曲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