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走近了一些,然后便听到范无救有些急切的在劝着边的人,“你不能真的听命于他!”
“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渡神如常,也未与他争辩什么,最后又多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现在只记起了你一人,不会动了别的心思。”
范无救心知自己劝不动他,也知自己其实没办法帮他,可还是忍不住苦笑,“你只记起了我一人,便要去搏命了,若是记起了别人,到时候我又该怎样救你?”
“只要你自己过得好便足够了。夕,我虽忘了你因何而死,可我不能让你再重蹈覆辙了。”虽然神间仍有些茫然,可是说起这句话时,渡的语气比任何时候还要定。
未等引商细思,前的场景又是一变。
这次是在会稽山,她甚至能看到几年前的自己去寻父亲时的场景。而正当当年的她为了父母之事悲愤不已之时,是跟随他们前来的范无救却在程家的宅里逛了又逛。
当渡问他在什么的时候,他似乎是犹豫了一,才选择实言相告,“四百年前,这里是我的家。”
那时,这座大宅还是殷家的,也是他缠绵病榻二十年里,唯一生活过的地方。
可是今日重游故地,一切早已是是人非。
不过慨了一瞬间,他便面一变敛起笑意,转而拿了一本薄薄的册在渡前一晃,“既然他想如此,我们便顺了他的意吧。躲不掉,不如主动一些。”
瞥见簿上“姻缘债”三个字,渡没有反对。
景象再次一变。
这一次是在安城的京兆府大门外,引商正在对着渡苦苦相时,一直躲在暗看着他们的范无救终于忍不住站了来,故意笑,“你说得倒是都没错。只是,这世上的恩恩怨怨到了最后都不会像最初那样简单。”
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暗示了许许多多已经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的恩怨仇。
而接着,他们三人了那幅古画,不幸看到姜慎与程玦大打手。引商拉着渡匆匆逃离,范无救在后面看着他们的影,却没有挪动脚步,反倒主动接近了那片林,手帮了程玦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程玦这边,自然要好好嘲笑这个总领狱官一次,“你我生前同是文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与你动手的本事怎么还不见。”
只是程玦却冷冷瞥了他一,“你当人人都变得像你那样彻底?”
话虽如此,对方却也没拒绝他的相助。
这时候就到姜慎觉得好笑了,“你生前叫什么来着?阿容?还是,殷……”
她似乎一时没能想起到底是哪两个字。
范无救在间时素来与她不合,若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也不会手帮程玦一次,如今倒也不想真的多闲事,并未理会她便想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