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川想也没想地就摇了摇,“我什么都不知,也没什么好说的。”翟挽害他固然可恨,但这些人,细想来,又跟翟挽有什么区别?要他对一个可恨的告发另一个可恨的,他们倒没什么,但凭白地脏了自己,那也太划不来了。况且,对于翟挽,他原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周咸被他问得一愣,正要说话,一直不曾开的月旦楼主人缓缓说,“方丈大师此言差矣。”他站起来说,“我看陆岱川勾连翟挽一事还有待商榷,不能就这么快给他定罪。”
“且慢——”周咸站来,禅宗真气猝然一收,站直了看向他,问,“周掌门还有话要说?”
段小楼一僵,随即笑了笑,“姑娘这是说笑呢。”他嬉笑脸地看向翟挽,“我哪有不甘心?能跟在姑娘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一条命又这样被救了来。但陆岱川知,前路漫漫,是否真的就此安然无恙,还是个未知数。
见他一副不吃的样,禅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是少林方丈,这么多年来早已经被徒徒孙、江湖弟的供奉养刁了胃,一个无名小敢这么忤逆他,还是在武林中人济济一堂的场合,实在让他不来台。
因为翟挽的事,武林大会举行了一半儿,就没了声息。几大门派赶成立了个类似于降妖除会一样的组织,首脑便是几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参加人员自然就是全江湖的正人士。
禅宗脸上一沉,开,“若是其他事,周掌门这样说原也无妨。但此事系重大,已经不是一门一派的事了。老衲在这里置了他,也算是对武林同有个代。”他睛一转,别有意地笑了笑,“除非周掌门是有意包庇,要不然老衲实在想不来,你杀我杀,有何分别。”
看见段小楼脸上有愤愤之,翟挽觉得好笑,端起茶喝了一,说,“你要是觉得我用手段迫你跟在我边,旁边就是‘武林正’,你只需要上去吼一声,告诉他们我是翟挽,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我毙于剑。这样,我死了,自然不会再迫你,你也不用这么心不甘不愿地服侍我。”
禅宗收起了那副宝相庄严的面孔,沉声说,“既然陆施主执意保全那妖女,那就休怪老衲不念武林同宗之了。”说着,手心已经聚集了一团真气,要对着陆岱川的劈来。
“是。”周咸朝他行了一个礼,说,“逆徒是青门宗弟,更是我的徒弟,杀他与否,是我青门宗的事,还是不劳方丈了。”
禅宗脸微变,问,“先生这意思是说,陆施主是被翟挽陷害的?”
,尽可说来,或许还能免你一死。”
月旦楼主人笑了笑,“也未必没有这可能。”他边往外走,边说,“至于盗取秘籍什么的,那更是人家家事。大师为武林除害之心固然可敬,然而我却觉得,既然是青门宗的事,不妨给青门宗来理,免得越俎代庖。”
“她要报仇,自然是找当年杀她的人,虽然各大门派都有份儿,但首先要找的,难不应该是给了她致命一击的那个人吗?”
他三言两句,便将之前胶着的状态一扫而空。月旦楼中人虽然大多不会武功,但是在江湖上地位超然,楼主的话自然还有几分重量。况且照辈分来讲,他比少林方丈还是要那么几分,他的话,禅宗纵然不想,却也不得不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段小楼正在君山旁边的客栈里给翟挽端茶倒。旁边几个江湖人谈阔论,誓要将翟挽这个妖女毙于剑,然而她人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旁边的桌上喝茶,那些人却无动于衷。
禅宗神一肃,唱了声佛号,问,“先生有何看法?”
“陆盟主英年早逝,独也是盛年而亡,只留这么一个孙,要找,难不是先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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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看法。”他笑了笑,说,“当年翟挽作恶的时候,大师尚且还是少林寺的一名青年弟。但即使是这样,大师也不该忘了,当年真正杀翟挽的人,是陆景吾陆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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