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她三分?偏偏遇到个什么都不懂的阿挽,带着一脸蠢相,还老是跟她作对。这如何能让她咽得这气?原本她也不敢单枪匹地过来杀她的,阿挽武功比她太多,搞不好就是自己吃亏。但今天看到陆景吾的母亲能将她打成那个样,她就知阿挽上肯定带了伤,加上陆景吾也不在她边,没人帮她忙,于是胆越发大起来。
她夤夜庄,就是为了取阿挽命。巫净早就想好了,且不说陆景吾会不会发现她的尸,就是发现了也不能证明那是她的。没人看到她杀了人,况且阿挽走的时候上又带了伤,要取她命再容易不过了。她除了心腹大患,还没有人能怀疑到她上,这样的事,向来不要太好。
就是不成功,她也不怕。阿挽虽然武功,但这段时间跟她接来巫净发现,她也就是武功而已,本却是个绣枕一包草,连话都听不懂,若是成功不了,她两三句话糊过去就行了。没理大家不信她巫净,要信阿挽这个外人。
想到这里,她越发得意了,脸上几分猫捉耗的兴味来,朝阿挽一步步地走过去。阿挽被她得步步后退,她知巫净是陆景吾的师妹,如果不是必要,她实在不想对巫净动手。况且,她现在也只是能走动而已,说到动手......她还真的未必比得过巫净。
“咻”的一声,巫净剑,冲阿挽笑,“退什么啊,你不是那么了不起吗?那又退什么呢?”
往常那张俏动人的脸,如今在月光,竟如此狰狞!
剑光慑人,阿挽看着那柄剑朝自己刺过来,侧一躲,可这一次,去没能像往常那样轻松躲开,而是到一半,便痛得不行,让她狠狠地跌到了中。
她这副样极大地取悦了巫净,她登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还是没忘,挥剑朝阿挽砍去。看着那剑光就要朝自己劈来,阿挽仰,积蓄了许久力量的双脚猛地朝巫净上蹬去。
她猝不及防,立刻被阿挽蹬倒。“砰”的一声,接着才是她整个人倒在里的声音,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阿挽慢慢地挣扎着起来,搬着一块比她拳还大的石打算朝巫净砸去。
阿挽走到巫净边,月光照来,就看她睁大了睛仰面倒在上面,一动不动!
手上的石犹豫了一,又被阿挽放了去,她犹豫着伸手去,探了探巫净颈侧的动脉,那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像是被什么刺了一,阿挽猛地收回手来。想的不是终于杀了一个讨厌的人,而是她应该怎么跟陆景吾待。
她虽然很多事不懂,但也明白,陆景吾虽然也不喜巫净,但那到底是他的师妹,从小一起大,陆景吾看她,更多是看一个妹妹。如今她把陆景吾的妹妹打死了,虽然是偶然为之,但将来她又该怎么跟陆景吾待?
阿挽忍不住退了两步,还没想好应不应该回去找陆景吾,把这件事告诉他,旁边却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阿挽......”又轻又快,好像怕叫醒了什么人一样。
她以为她听错了,转过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不远的河岸上,陆景吾正满脸苍白和惊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