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开。”陆景吾轻笑一声,话语中说不尽的讽刺。“不打算找以前的事了?”
翟挽笑了笑,一熟悉的无力渐渐袭上她的全,刚才那一针,像是在她上扎了个小一样,全的力就这样跟着一起走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中毒,这次力失的速度比上次在拜火教还要快。
翟挽的脸就在他面前,曾经那张单纯稚气的脸,如今全是诡谲。陆景吾看这张脸,又想到她杀了自己父亲和师兄弟的事,心中的无名火就很大。一面是曾经父兄的仇恨,一面又是曾经的恋,陆景吾只觉得心中好
似。且不说从我到月旦楼开始,你就一直想问我过去的事,就是你想要杀了我这一件事,你就跟陆景吾没什么区别。”翟挽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我来之前,月旦楼主人明明已经死了,却又突然复活,焉知不是有人的魂魄借尸还魂?我死了几十年尚且能够重新活过来,就是真的有借尸还魂这回事儿,也不稀奇。至于是真是假,我先杀了你再说,反正你们两个,我一样是要杀的。”
翟挽杀了他的父亲杀了他的师兄弟,理来讲,杀了她之后,他的仇恨便能得到平息,心中的火焰便能被浇灭。然而,然而啊,在往后的岁月中,他却没有那一刻得到过安宁。那些恨与,在他生命中墨重彩地现过,并不意味着,只要杀了她,就能得到安息。他清楚地知,他一边着这个女,一边却也恨着她。
“杀了你,我心愿已了,还找什么以前的事?”翟挽说着手上用力,就要将陆景吾扼死当场,“上就要再死一次了,次记得别这么急吼吼地投胎,老是记得以前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说完的音节消失在了间,翟挽形猛地顿住,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看着他,陆景吾这才慢慢从她手起来,站直了,轻轻叹了一气,“你太冒了。”他手指间一般细小的银针,在幽暗的光中,散发着寒意。
“是吗?”翟挽睛转了转,突然带了几分笑意,“陆景吾,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我不了手。依然对我旧难忘吗?”
“哈。”翟挽不屑地笑了笑,“你还真把你自己当葱啊。我在这里杀了你,外面的人又不知。到时候他们找上来,大不了我一起杀掉便是。反正迟早跟月旦楼的这仇都要结,不在乎晚这一儿半儿。”
后来有一次,敬湘湘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他会不会再对翟挽手。
会。他的回答很肯定。但是,再重来一次,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得了这个手。
陆景吾连都没有掀一,不想看她。人家不理她,她却玩得饶有兴致。翟挽先是把陆景吾现在这从到脚打量了一遍,难得陆景吾稳得住,在她炽的目光八风不动,眉都不曾抬一。接着又将这从到脚评论了一番,末了,像是福至心灵一般,恍然大悟,“陆景吾,这月旦楼主人,看样,有些肾虚啊——啊——”
第五十九章
陆景吾突然就笑了,他如今换了一张脸,总是带着几分病容,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虽然看上去有些行将就木,却分外符合他此刻的心境。他没有回答翟挽的话,而是带了几分好心地劝,“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先坐来,一直在那儿待着,对你的没有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不要不要的
陆景吾在她背后缓缓解释,“这毒叫‘透骨’,中毒之人遍生寒,浑经脉仿佛被冻住一样,但还好,只要不用力就没事。”他走到翟挽面前,垂眸看着她,“只要你能忍住不动力,还是能留一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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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还真像你。”月旦楼主人,现在应该叫陆景吾了,他朝翟挽笑了笑,中却殊无笑意,“你要杀我不稀奇,我只想知,倘若你真的杀了我,你等又该怎么去?”
☆、第五十九章
陆景吾被她问得一怔,是啊,这么多年,除了当日在婚宴上她杀了自己父亲之后,他愤而手,那就只有当日在崖岭上,曾对她过剑了。
翟挽轻哼了一声,陆景吾不再看她,转走到旁边的石上坐,她却不依不饶地走过去,将一张脸放到陆景吾面前,“来,让我看看。啊,让我看看啊——”她目光灼灼,像是要在陆景吾脸上烧两个来,陆景吾睁开睛,就看到翟挽一张脸笑得犹如芙蓉,“陆景吾啊,我觉得你现在这张脸,比以前那张好看诶?你觉得呢?”
陆景吾终于忍无可忍,一把住翟挽的脖,将她拎了过来。
翟挽闭上睛,指尖上的那麻木瞬间传遍整条臂膀,陆景吾不带任何的声音在她后响起来,“早就知你要来,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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