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重新合上后,柴溪轻轻靠在床上,视线不自觉地瞥到了前方的圆桌和椅上,想起上次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经过的时间明明和五百年相比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如今却恍若隔世。
她忽然倒一凉气。
与因此而竭力降低着自己存在的清风不同,有人——这么说恐怕不太合适——偏偏在这个时候冒了来,努力刷着存在。
镇元向着清风了,柴溪看来也不知后者明白了什么就径直向门外跑去。而镇元则是在她对面坐,一副任她问什么都会如实解答的样。
“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星期,”就这一而言果然在她意料之,而镇元又接着,“你上的伤早无大碍,昏睡这么久恐怕是心所致。只是,你自己应该也觉得来,就现在的状况,还须静养个两三天。况贫也大致了解了,在你昏睡期间,那迦楼罗鸟和他那两个兄弟都已被收服,你大可不必担心。”
“大仙,”柴溪索直接单刀直主题,“不知我在您这里叨扰多久了?”
接着,猛然吊起来的心就那么直直地悬在那里,她很快明白了一开始那失落究竟是从何而来,连带着对自己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也明白了大半。然而,她却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在决定要那么之前就有所觉悟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啊,你已经知了么?]
“多谢大仙了。”
既然这样的话……
她胳膊用了力将自己从床上站起来,双意料之中有些打晃地站不住,柴溪抢在他们手搀到自己前双膝地,闭了闭睛开:“谢谢大仙救命之恩。”
“恰巧贫这里有贵客相访
她,领了对方的好意。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人参果形状的玉佩。
柴溪低,看着自己伸展开的手掌掌心,不自觉地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东西,但理所当然地,除了空气之外她什么都摸不到。与先前那次不同,这一次她甚至都没有伤心这绪,也不知到底是幸事还是坏事。
半晌后,她还是只能如此喃喃声。
联想到之前的那些经历,柴溪也隐约猜到一什么……不过听万寿山那语气,对方应该也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更何况,现在不是过于在意这些的时候,她也不担心自己在五庄观待着会有什么不测。
“那,”他又上打量了柴溪两,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无恙似的,然后才转过又拉住了门闩,“我先去通报师父一声,姑娘请就在这里稍等吧,在师父来之前,还请姑娘别随意走动。”
镇元看起来倒不甚在意,他转而从椅上站了起来,仿佛在侧耳倾听着什么似的。即便柴溪自认听力过人,却也什么都没听到,只能一雾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柴溪无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发觉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就看了自己心里所想之事、还用三言两语就说了来。
这声音一听就知是谁,更何况在场的压就没别人了。
柴溪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就是在指金翅大鹏雕,她轻声“是”,然后看到镇元复又伸到她面前示意她请起的手。想想是对方救了自己的命,也不愿拂了好意,她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微微借力,有艰难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清风早已将椅拉开,她僵地坐,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她压就是抱着那样的觉悟才负隅顽抗的。
“这句话,你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他话题忽地一转:“如若贫没有猜错,你应当是遇上了那迦楼罗鸟吧。”
[哎呀,原来你醒过来了啊。]
缘分到底算尽还是未尽呢?
等等,他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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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之间,她听见门外有几乎悄不可闻的脚步声传来,凭那声音她只听得来有一个人,但当门又一次被推开时,柴溪发现她错了。前现的是那位熟悉的须士,而他后的就是去而复返的清风,后者看上去似乎在后悔也许不应该跟来。
“哪里,”看到她这副表现,镇元的手伸到一半便停在那里,他转而拂了一把拂尘,“贫在将那玉佩转与你之时,便以想到会有如今的境地。取经之路煞是凶险,只是见你当时的样,想必对此一定有所预料但仍执意前去,贫再多说也并无益。”
其实即便那时受重伤,现在想起来,她也回忆得起那时候手指所的裂纹,想必在到达万寿山上时那玉佩就已然碎裂。柴溪忽然有些慨,又惭愧得无言以对。
……果然不愧是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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