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笑声终于止住,六耳猕猴的表也变得有些许微妙,“我事哪来那么多理由,不过是想便去罢了。”
柴溪闻言也沉默来,对于六耳猕猴所说的话,她一向是不怎么信服的,尤其是现在这句。正如他们的相如此相似,大圣和六耳猕猴都很是有率而为,但她可以肯定,无论是他们两人中的哪个,都绝不会只因为一时的兴趣而去这事。
可事关六耳猕猴,因此她不想究。
“那么,现在又到了我的提问时间了吧?”
他轻轻敲了敲桌,柴溪蓦地莫名觉得心一沉,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他的问题。
果然。
他问了那个问题。
“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跟着他们一起去取经呢?”
她手指收,掐了掌心却并不到疼痛,她本应该因此而到恼怒的,可是现在剩的,只有一近似于悲凉的虚无。
也许,柴溪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这又关你什么事”。
但是她没有。
“……习惯。”
她最后这么说,尽只有这两个字,无论是六耳猕猴还是她自己都已经明了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
尽压不希望听到这话的是六耳猕猴,尽最不希望其看透自己心事的就是六耳猕猴,但如今,能听她述说的也就只有他了。
以及……
追逐着那个影已经成为了她铭刻骨的习惯。
“偶尔也要为自己而活吧,”六耳猕猴语气古怪地说,也正如他奇怪的语气,这话似乎不应该由他来说,柴溪总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那破猴就有那么值得在意?”
……你不也是猴吗?!
“你简直是大错特错。”
她抬也没抬地回答,之前剑弩张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缓和了来,尽她还能清楚地觉到自己的敌意:“我明明一直在为自己而活。”
在那之后过了多久?
这样想着,柴溪摸一支炭笔,在同样从包裹里摸来的纸上又补了一笔,成了一个完整的“正”字。
好了,她数了数,不多不少整三十天。
背后如针扎般的视线也已经陪伴了她三十天,害得她都快要习惯了。
而且,完全甩!不!掉!
他还隐藏得特别好!
柴溪觉得自己很可能要炸,她意识又回看了一,果不其然地什么都没看到。
这视线直到她有时在旅店歇息也完全不会消失,在前几次的彻夜未眠后,柴溪有一次因为实在太困而不知不觉就跌了梦乡,猛地惊醒时才发现周遭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还在原,就连扎人的不知潜藏于何的视线也从未变过。而又一次把房间彻底检查一遍后的柴溪可以确定,这家伙绝对不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