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3)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想要离开这里，和你一起走。

半满的月亮被云层遮蔽得只能看到一小片，连带着光亮被削弱了许多，往日繁多的星星也见不到几颗，一如她蒙尘了似的心。柴溪若有所思地叹了气，往旁边看了看，边也一如既往地是白龙趴倒在她旁边，看样也睡得安稳。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她的话，到了这时候，没准真的会这么说吧？

说起来……以前也是这样。

她最后在一月光还算是明亮的地方停了脚步，夜晚的黑暗总是叫人心悸，纵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她还是有意识的焦虑。

在追上他们之前，柴溪力捺住自己的激动心，她在越发接近时就越发日夜兼程，她知自己如果再不休息状况恐怕就有持不住了。在某个小客栈眯了一觉后，她就又重新上了路，这一走就又是半天一夜。

柴溪避开了他的神，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能修成正果，得到你最好的归宿。”

没想到的是，孙悟空这么说。他睛又一次眯了起来，像是想要在柴溪的脸上搜寻什么似的，接着：“离西天也没有多远了，要是俺老孙告诉你，无论你现在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俺老孙不是担心你。”

溪和孙悟空才能觉得来的隔正在渐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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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胆量去看孙悟空在听到她这话那一瞬间的表，而在十几秒后，她终于尝试着将神慢慢挪回来时，发现他已然表如常。

“我希望……”

“你果然会这么说，”他甚至笑了起来，笑得颇有些轻蔑，他的手抬了起来、像是

这实在是……

只是不知，那是不是也是因为年代已经过于久远，才使之不会轻易变化的呢？

不过，就况而言还是与往日不同的，从前她和孙悟空从来只是宿在白龙的两边，现在倒是睡到了远远的那。

柴溪揪了被单，随即慢慢松开了手，将其整理好，自己站起离开了其余几人躺着的地方，行李就放在他们脚不远之。她在周遭转了几圈，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但有一是肯定的，她现在想要走得尽可能地远。

然后到了现在，明明照时间来算应该正好该是她发困的时候，她却没有半睡意。

在老庄的时候，他也是……等等，也是什么来着？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她一瞬间觉得前的场景有些熟，随即便想起来，那次被观音菩萨拦时也是彻夜未眠，然后从地上起坐在湖边发呆。这次可以说与那时的况有某相似，可另一方面也完全不同，柴溪甚至已经难以想象那时候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境了。

但是现在不行。

最后一句话才她就有后悔了，她想起狮驼岭发生的事，再看向孙悟空时，他的表让她明白他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事。

柴溪忽然没没脑地这样想到。

“心里有，想一个人静一静。”没经过多少思考，柴溪搬了这句百搭的回答，她竭力一副没什么样的表现，可她也明白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都清楚地知她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大圣你才是，也不用这么跟着吧，我一个人也没事的。”

柴溪动作尽可能轻地拉被，坐起来时，她抬看了一夜空。

当天晚上，一行人照常在野外宿。这将近四个月一直住旅店的柴溪愣愣地从沙和尚手里接过了自己的铺盖，没想到自己在“诈死”以后居然还会被保留着，她本来还在想会不会需要再准备一，因为银两正好所剩无几才罢休。

她神暗了暗。

尽客栈房间里的被褥也薄得不足以盖过床板的，可比起直接睡在地上还是好得多的。柴溪侧卧着，有些讶异这不过短短数月就改变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的东西，然而，无论事和怎样变迁，有一样习惯却是始终未变的。

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柴溪不知自己已呆站了多久，她僵地侧过了去，发现从白天终于重逢到安置好被褥为止都没有再和她谈过的家伙从树上一跃而，面上的表同他从前相比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