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地说:“但是仔细想想就知怎么可能嘛,而且以我的程度,再过上一千年都不到吧。”
“你说什么呢,大圣?”对方的声音理所应当地颇为诧异,“我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就算我想,也没法啊。”
只不过并非是通常意义而言的“替”……
他本来就是不应该在乎的。
他可还记得她打从一开始就声声地冲他“大圣”、“大圣”地叫,这一也让他生不少疑窦。虽说他年不与人间来往,可初来此地时也见过些因为突降此山而来探查况的附近村庄的村民,这“山”的谈吐措辞可与他们大相径。
“我只想听你一句话。”他急躁的个又占了上风,“如
观音菩萨要去东土大唐寻个取经人,这一路上便在为此人挑选他未来的徒弟以助他顺利取得真经,彼时,孙悟空傲的心气已被磨平不少。尽从本质上来说,他还依旧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可这五百余年的时光,已经足够他沉淀自己的心,仔细反省自己当年究竟是哪里了错事。
这样好像也不坏。
他假装自己一直都没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也假装自己一直都没察觉到对方为了栽培起一棵树所手忙脚费的劲。等到他闻到桃果的香气儿的时候,他可就没法再装去了。但这一次,他还是装着毫不在意地开问:“你在鼓捣个什么玩意儿?”
他们俩都知这话意味着什么,观音已经东行,取经人到来也不过是数年后的事,剩的时间已经极为有限了。
这的确还是如来右手所化之山,而不是被别的什么所替。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觉到的呢?
五行山并没有他想象中结合得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重新挣来,至少将脑袋在了外面——当然,也就仅限如此了。此时已然是瑟瑟之秋,满只能见得一片金黄,从秋转冬的变化让这金黄也逐渐染上了白。这地方的气候比果山严酷得多,可从石里蹦来的石猴可不觉得这有什么。
“桃啊,大圣。”
“……你还记得啊。”
无缘无故地,又有何必要为他到如此地步?
……可惜他也不总是觉这么良好,最为严寒的时候,他也多少觉得有些难捱。他心里又开始赌咒骂着如来老儿,心他肯定是故意选了这么个环境。
“‘想成’之类的劳什的话,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喜滋滋地答,接着就开始叙述她是怎么在后山腰上发现了个被咬去一小半的桃,又是怎么费了老鼻劲把它到了这边来,又是怎么折腾了很久才逐渐找到栽培的要领。孙悟空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应上两声,自己都好奇自己怎么来的如斯耐心,听她在这儿絮絮叨叨半天。
孙悟空侧过往后睨了一和猪八戒谈甚的家伙,从鼻里哼了一声。
哪知,上压着的这座山比他自己还张,那语气的忐忑再怎么掩盖也没办法瞒过齐天大圣的耳朵。
同一年的冬天,每当土地他们不在时,他上总是会多一块造型丑陋的石板,曾称号作“猴王”的孙悟空对其嗤之以鼻,却也知这是对方了多少力气才勉来的东西。他领了对方的好意,另一,心里却有微妙。
孙悟空觉得自己已经猜了对方的份,但实际上又没有,时间倒也消磨得快,他本以为在这五行山会度日如年,可没想到仿佛只是眨个睛的功夫就到了冬天。
“五行,你愿意跟俺老孙一起离开此地吗?”
他听得在观音与其弟离开后,她声音中所包的失落,这被孙悟空刻意忽略过去了。
他自认反省到位,在观音经过并念诗时声叫住了他们。
事是从观音自此地经过时所改变的。
——他在乎吗?
不,当然不。
直到这时,他还没发觉到自己的想法与一开始相比的变化。
这么想着,他却鬼使神差地在某一天开了。
在他被压在五行山后的第十年的天,某一日的清晨,他是被从上落来的桃给砸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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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确实是替了罢。
而且,声音倒还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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