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余心思去外人的事,她唯一想知的就是,老爹他们去哪里了?
“爹,老爹!”
几乎将整个竹屋都翻了个遍,除了那一个个鬼影,她是没见着他们半个人影。
老爹呢?她的孩呢?她的弟妹呢!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小云,小语!”
“风儿!”
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这世上我最想保护的亲人呢?有谁看到了?
循着空气中未曾散去的淡淡血腥气味,她只看到院里几未曾涸的血迹,然后,她整个人踉跄了步,瞳跟着也缩了缩……
随手拍死几只飞扑而来不知死活的厉鬼,她蹲在地上,沾了些染血的泥土在手里,拿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整个都红了。
浸杀戮这么多年,她又如何闻不人血的气味?
难,就在她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
一似被离了所有力气坐在地上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抹刺的血无地提醒着她,刚才这里有一场她所不知的杀戮。
老爹他们消失了,找不到人的她,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愣了好久,她才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来,看向周围,大喊起来,“白狼!白狼!”
对了,还有白狼在他们边,白狼呢,白狼呢?
喊了好久,那只只要她一喊就会现在她边的凶兽,此时却是怎么呼喊都不回应她,像消失了踪迹老爹他们一般。
她也再知不到他的位置,仿佛他们之间突然树立起了一无形的墙,建立在他们之间的契约,就被这墙隔离开,她怎么努力都跨不过去。
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了她一个活,然后就是空中久久不散的一众冤魂厉鬼,鬼泣之声此起彼伏,仿佛幽冥炼狱。
老爹他们去哪里了?
谁能告诉她?
咙里发怪一般的嘶哑声音……疯一般揪着自己发的女人,似失去了幼兽的母兽,仰天悲鸣哭泣起来。
那些个厉鬼哪里又能懂得怨鬼上女哭声里的悲鸣,一心只想噬尽她上每一寸骨,喝尽她每一滴鲜血,纷纷不要命似地往着她上扑去。
不到一眨的功夫,毫无自我意识的厉鬼们便是将这怨鬼唯一剩的活围了个不通,疯了一般地在这仅剩的猎上啃噬。
整个院,鲜血飞溅,血雾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