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帮,倒不如说是各取所需。”黑三郎抬揽了青衣的腰淡淡,“因为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门徒们闻声而动,几个踏步便已将那方位团团围住。
随着咒阵的渐渐形成,厚实微蓝的冰层便开始消起来。
钰儿恍然大悟,才要,又听得费老开:“妖力者大可敛净妖气,断不至于如现在似有若无的藏不住。一般这样的况,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他负重伤,第二,他用了可以隐藏妖气的灵药。”
“摆阵!”
一时阵成,那如涌的图纹也渐止渐息,及至泉竭,雪地上已绘大片繁复难解的方形画。
门徒们警觉的跟在费老后,为免僵迟缓,他们想了想又用金漆在自己的手背上冷飞凤舞的写了个火字。
年者犹沉得住气,但钰儿却已经有些张了。若非费老及时喝止,只怕他已经甩手里的符纸了。
“为何?”青衣听蹊跷来,便问,“之前你不是说他们会帮我们离开这里么?”
“呸!”黑三郎所指的那日是何时,青衣心知肚明,她又羞又窘,只得啐黑三郎,“不许再提那日,明明知那时我那样对你是被季厘国血脉激来,你还拿那个来取笑我。再这么着,就休怪我恼了!”
化中的冰层在他们脚发细碎的断裂声,凌冽的风声在空谷间不断回悬着,只是听着便已经叫人遍生凉了。
年者朗声一呼,余五人便旋自寻自位,其中四人占得东南西北各一向,钰儿翻跃至东南方,又投几金漆符封住对角,而年者则稳站符。
“你越发容易害羞了。”他低笑着嘲笑青衣,“我倒是怀念那日你冷厉的模样的!既主动又勾人!”
她半响,自看的她面红的都快滴血来了,他这才轻轻柔柔的在她的上印上一个绵濡的吻。
符纸破空声同时响起,六人屈让开空,待到那符纸咻咻作响的在冰原上印一个坑后,便有无数或或短或简洁或繁复的图纹如般自那坑底涌而。
“师父,那女妖莫不是骗我们?”最为年幼的钰儿不免生疑心来,“这里妖气单薄,就算有妖怪,只怕也是小妖!”
雪妖迟迟不曾现,看冰原已经过半了,而遍地积雪也只得一滩汨汨淌的冰了,他们却仍未寻到他们的目标。
朱红在日光呈现烈的火,而混于其中的金漆则迸发类似雷电的电光来。
门徒们听得费老最后几个字颇为用力,便知他是在提醒自己。是以他们当即收敛心神,手也悄悄的攥了张符纸。
“还不是普通的雪妖。”费老这才动了。
“师父!”年者手执珠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坑,“那妖怪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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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霞谷一如既往的冰雪皑皑。费老站在积雪边界,却迟迟未曾迈步上前。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只如雪如冰的手轻轻自那坑底探。
黑三郎轻笑两声,忙讨饶似的连连亲吻她微鼓的,直将她亲的都了,他这才克制的蹭了蹭她的肩窝,然后叹息:“不是时候!真想快快打发了那些费家人走!”
待到他们准备就绪,就听得费老厉声:“东南七步,北向,左七寸!”
“师父,画好了。”门徒们收起狼毫笔,又打着哆嗦凑近费老,“这里可真冷啊!是藏了个雪妖吗?”
门徒们蹲在四角边界,用掺了金漆的朱红颜料大张阔斧的在冰雪上绘制奇门咒术。这里的冰雪奇寒无比,狼毫笔每每及冰面,便会自笔尖起冻得的。那寒气甚至还会沿着笔杆直达他们肩臂和躯上。
纵使念了火咒,他们依然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亏得他们甚是意,那片整个人都快抖成筛了,笔却依然沉稳有力,收放自如。
“钰儿,你又想当然了。”年者上,“这里虽冰冻三尺,但灵气却萦绕不绝。这般适合修炼的宝地,寻常妖怪断不会放弃。然而此时我们再看,却并无妖怪争斗的痕迹,足可见此地早已被更为厉害的妖怪占领了,其他妖怪不如他悍,自然不敢轻易来犯。再者,妖力者,妖气自可收放自如。是以那女妖所言的妖怪必是在这里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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