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微扬起哦了一声,一双却径直看向了账房先生。
被盯住的账房先生一边将自己累赘的发团怀里,一边貌似无辜地辩解:“那时候他说愿意将自己白卖给客栈!他又勤快又厉害,胡嵇不在时,他还能镇场,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
主人微恼的啧了一声,但账房先生的吝啬已非今日才有,自初来时,他便如铁公一般一不,能白得一个与胡嵇比肩的伙计,于他而已,果然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事已至此,他再要责备账房先生,却是迟了。
再看着黑三郎张青衣的模样,他料想自己现在定然是没机会跟青衣接了,便又转慢慢的走向床榻。
他每走一步,房间里的火势便跟着消减一分,等到他慵懒的躺回到床上时,整个房间里的火便全都熄灭了。
残破的灯笼在半空中来回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坠。但不等主人抬手示意,素来的胡嵇便已忍不住面善后了。
他的速度极快,甚是连自己的八条狐尾都派上了用场。不敢抬的青衣只觉边来回席卷过几阵飓风,然后不等她回过神来,胡嵇便已抖着尾重新单膝跪在了他的主人脚边。
“招伙计的事务,果然还是得给胡嵇。”主人摸了摸全新的床幔,很是满意地笑,“千万年来,就只有无名和你最得我心。”
“多谢主人夸赞。”胡嵇恭敬,“主人对胡嵇恩重如山,胡嵇自当为主人先士卒,万死不辞。”
“这等凡间兵将的吻,你是几时学来的?”主人奇,“以往你在我跟前倒也算自在,为何今日你这般畏首畏尾的?你可是怕我因为黑三郎的缘故责罚于你?”
胡嵇脊背一直,忙凝声:“主人让我客栈的掌柜,但我却暗中借职务之便中饱私,理应接受罚。”
“哦,聚宝盆的事啊!”主人仿佛早已心知肚明,见胡嵇提及,便顺意,“既然你自己请罚,那便罚你再去寻一个如青衣一般灵气人的尤来吧!”
“主人!”胡嵇大吃一惊,连忙抬求饶,“这世间只一个太,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找到一个。”
“方才你自己要求罚,但现在你又拒罚。”主人语气异样地叹息,“既如此,你又何必请罪呢?”
“主人……”胡嵇闭艰难,“我愿卸掌柜一职,重新去凡间那等魅惑凡夫俗的妖狐——”
“该魅惑的人皇和太,你都已经魅惑成功了。”主人不悦,“再说你现在去,不是自己个儿往轩辕氏手里送吗?我宁愿你个百年千年的再找个太来,也不愿白白折了你这左膀右臂!我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胡嵇貌若羞愧的垂了,好半天才细如蚊讷地应了一个“是”。
边上的青衣先是惊异于胡嵇不同以往的表现,随后又被他们对话中透来的信息所震。但还不等她理绪来,就又听得那个主人对黑三郎:“左右你也是白卖来的,所以我也不要你的赎价了,从此时此刻起,你便再不是三途川客栈的伙计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法海来了,你们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