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瞒前辈,您想见这人,是我的师公,我为晚辈,不可能忤逆他的意思,他既然不想见您,我怎可将您带到他面前,惹他烦恼。”陆墨一席话说得无懈可击,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就此拒绝的时候,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您又恰好救了我不成的弟弟,此恩不报也说不过去,不如就此随我们前往师父闭关的无类宗,让我们好生侍奉。”
殷辛立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舒了一气。
白鹿戳了一把陆墨:“师你就那么把师公卖了?”
陆墨扬扬眉:“你有话说?”
白鹿连忙摇:“不敢不敢。”
“他不让我畅快,我自然也不让他好过。”
“你跟叶璟师兄没打过瘾?”
“谁是你师兄?”
“唉唉呸呸呸,人家嘴快了啦,你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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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纪望分开那两只撕架的兔之后,径直返回了孤白山,然而沈晴依旧闭关未,他绕着山转了一圈,只看到沈晴的傻蛇在追着陆墨的傻鸟哈喇,颇觉疼的了鼻梁,隐匿了形潜去了沈晴闭关的地方,打着为她补充灵石的旗号,偷香窃玉地啃了两豆腐,这才觉得心舒畅了些。
就在此时,他突然皱起眉。
陆墨一行人刚在孤白山上落脚,陆昊正揪着拢云的蛇尾索要自己的传音鸟,白鹿遍地吵吵嚷嚷地喊狮虎虎,陆墨则分外礼貌乖巧地跟在一个三十岁左右年纪的者后,那者风尘仆仆,鬓角有霜白之。
殷纪望同他对视片刻,怅然的神,他向前引路,一路将殷幸领到了安静的竹舍。
“我几乎认不你了。”殷纪望。“兄。”
“海渊狱里度日如年,我刚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浑浑噩噩了很多年,才隐约想起些东西,匆忙去寻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问旁人,他们都跟我说你死了。”
殷纪望淡淡笑了:“无碍,只是睡了些年月,然后被阿晴唤醒,便装傻充愣一直缠着她,倒也不觉得难捱。”
“是这样……”殷幸脸黯然,“我寻不到你,以为你对我灰心丧气,故意躲避。”
“没有躲避兄的意思。”
“对了,阿晴是?”殷幸问。
“我认定的妻。”殷纪望垂了眉,“虽然这些年涂山胥一直不让她畅快,我虽有意相护,却难以事事周全,那孩总想法折磨她,她倒是难得的本不改,依旧向善。难免让我有些心疼。”
“那小兔崽——”殷幸了额角,似乎颇为疼。
“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这次手教训他一次,免得他欺负阿晴,惹我难安,本前去知会兄一声,却没在你的场找到你,我以为……你又去了青丘。”
难堪的往事重新摆在了台面上,两人径直沉默起来。最终却是殷幸打破了这沉默。
“我不知谁是涂山婴。”殷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