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3)

他想起幼时随父亲去参加天帝寿宴，宴上有千金一盏的凝华酒，滋味似乎还不如现今这杯端在手里的。

房间纱帘半卷，挡了中繁绿树，却掩不住窗外清风。

宁瑟捧了酒坛坐在梧桐木桌边，低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风得酒面微动，仿佛池塘涟漪一般。

清岑放酒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宁瑟丝毫没察觉到清岑的凝视，将那大碗装得满满，而后一手端起整只碗，仰开始闷酒。

清岑的手顿了一，杯中酒溅几滴。

宁瑟喝了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停来与清岑对视。

“你平日都是这么喝酒的？”他问。

宁瑟，一边坐得离他更近，手中瓷碗碰了碰他的酒盏，算是杯。

“方才忘记和你杯了。”宁瑟捧着碗，忽然又：“在我们天外天凤凰，大家都是用碗喝酒……每逢节日宴会，还有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要一坛一坛地喝。”

言罢，仰将那一大碗酒闷。

竟是一滴不剩。

清岑应了一声嗯，凭空拽一个剔透如镜的晶盆。

这个晶盆乃是陌凉云洲的瑰宝之一，清岑原本打算用它养莲，所以放在灵台冷泉里浸了十年，现在陡见天光，整个盆都显得非常晶莹剔透。

宁瑟楞然，看着这个晶盆问：“你要什么，要洗脸吗？”

清岑没有答话，拎起那坛酒往他的盆里倒。

宁瑟吃了一惊，才反应过来清岑要什么，连忙伸手去拦他。

“你要是用这个盆喝酒，肯定会喝醉的。”她：“夕颜酒很容易醉，而且我酿了五年，酒劲会更大。”

清岑放酒坛，因为觉得有些，他抬手将衣襟拉开几分，一边应话：“我习惯用盆喝酒。”

宁瑟睁大了双，甚至觉得他可能已经喝醉了，可他方才只喝了半杯，难半杯夕颜酒也能让他醉……

她不禁发问：“你是在说笑吗？”

事实证明，清岑并非说笑。

他很快喝完了一盆，脸没有丝毫改变。

宁瑟把左手伸到他前，同时伸三手指，声问：“你觉得这是几？”

清岑挑眉，回答得十分完，“三手指。”

宁瑟松了一气，又听他补了一句，“你为什么要伸过来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