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以后,殊月侧过脸看向清岑,他原本以为清岑会和他置气,却不料清岑淡声了一句:“你说的很对。”而后又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月华霜,风也变得肃冷,脚的祥云却渐行渐疾。
然而过了一阵,他还是忍不住追问:“再过三日便是继位大典,殿可有别的要求?”
天外天凤凰的侍卫们分列两队,提剑站在殊月后,来往浮云飘渺不定,风中夹了浅淡的雾气。
殊月淡淡瞧她一,角勾一个笑:“你承认自己只是看上了他的外在,哥哥也不会嘲笑你。”
言罢,直接将她拽上祥云。
原本是个凡人,和她在一起,会玷污了我们神仙的血脉。”
夜漫漫,星光渐暗,路旁草木繁芜,偶有几只萤飞过。
宁瑟回望向站在原地的清岑,见他后也有诸多陌凉云洲的位神仙,灵韵的仙气漫过雾霭,最终隐暗沉无边的夜。
清岑转离去,一众神仙腾云跟上,两旁侍卫提灯开,照亮前往陌凉云洲的夜路。
“别看了,你看了他一晚上,不觉得腻么?”殊月牵起宁瑟的手腕,引她踏上浮动的祥云,“老老实实地跟哥哥回家,哥哥就带你去看凤凰族的少年。”
☆、第19章 淇奥
清岑静默片刻,忽而想起
兰微蹙眉,抬:“师尊,我的事与您无关。”而后又追问:“为何说我了?”
浅金的云朵腾空升起,其后跟随一众凤凰的侍卫,排场和仪仗都很盛大。
宁瑟愣了一瞬,刚准备谢他的宽容谅,就听到他补了一句:“毕竟你没有我这样的好光,我也不能太求你。”
“这不是我想来的啊,自《天论》第三章。”宁瑟:“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要背书,大以后发现好像有用。”
说到改建行的问题时,清岑忽然添了一句:“我初登天君之位,不想大费周章,行也无需改建。”
仙使闻言楞然,心想天君之位何其重要,他们殿却这样低调,简直是天界不骄不躁的典范,于是更加恭敬地应话:“一切谨遵殿的意思。”
灯芯镶着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光柔和恰如仲月,随行仙使从袖中掏一本手札,将记在其中的容报给清岑。
宋河仙尊哑无言,转而面对满堂仙尊,嗓音:“今次了这等事,老朽无法再面对门弟,明日就会离开昆仑之巅,回冥界陵园个敲钟的老。”
约莫半刻钟后,宁瑟的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中,清岑后的仙使上前一步,极其恭敬地开:“殿,时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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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仿若诛心,兰微一跪不起:“我甘愿自断仙骨,去寒冰山反思赎罪,但我生而为仙,此生断不会。”
纪游拢着袖靠了过去,附和:“师,你的话说得好有理。”
清岑即将去往陌凉云洲,三日后就是天君继位的盛典,她很想和他一起去,又觉得他本不会带她。
宋河仙尊仿佛听不到旁人说的话,他独自静立了好一阵,方才开:“兰微,我一向把你当得意门生,觉得你不会说假话,也不会害别人,从没想过你竟然了。”
月光泻一地,窗外沉寂只闻风声,宁瑟轻了一气,接了话:“无论为仙为人,心里起码要有一杆标尺,上对得起青天白日,对得起本心和良知……以己喜恶判人生死,行事毫无自我克制,这不是世间所言的么?”
言之意,是该上路了。
宁瑟闻言蹙眉,不为所动:“我看中的并不仅仅是清岑的外表啊。”顿了一,又说:“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殊月静立一阵,侧过脸看向宁瑟,低声问她:“事都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纪游挖了挖耳朵接话:“昆仑之巅想见清岑师兄的人有多少,肯定排不到你啊。”
宋河仙尊默不作声,只抬手碎了仙尊的印章。
殊月冷笑一声,开纠正兰微的话:“宁瑟跟了清岑,分明是升华了他家的血脉。”
兰微睁大了双,而后再不言。
宁瑟没有接他的话,也不想给肯定的回答,她抬望向站在不远的清岑,觉得心里的话都堵在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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