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瞧见女儿这幅模样,心疼的快要过去。
奕和仙帝的脸冷得像一块冰,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床榻边,目光定格在近旁仙医的上,那老仙医在凤凰待了几万年,从未见过奕和仙帝动怒,然而这境况,他倒觉得这位帝尊似乎已经离愤怒了。
为了让奕和仙帝知晓实,那老仙医如实相告:“近两个月来,公主似乎心有郁结,也没睡过好觉,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亏损不足,在今日这番打斗中,又不幸受了重伤,脉两相受损,实属雪上加霜。公主如今中族幻术,怕是要昏睡三五天,这幻术虽然难缠,却不至于伤及本元,只是等公主醒过来……”
他低斟酌片刻,叹声了一句:“记忆可能会有混。”
近旁其他几位仙医连连称是,显然持有同样的意见。
殊月听到这里,立时蹙眉:“族幻术今晚就能解开,为何还会影响她的记忆?”
“都怪老夫无能。”那仙医接话:“这幻术丝丝扣,只能用药一一地消,再辅以圣品仙丹固本培元,老夫并不知幻境中发生了什么,不过公主醒来后可能还会把幻象当真。”
殊月倾靠近床榻,撩起纱帘去看宁瑟,语气尤其笃定:“你是天界首屈一指的名医,必定有办法除幻象。”
老仙医叹了气,坦言:“无法除,只能缓解。”
奕和仙帝安静了一阵,面愈发冷的吓人,他抬手拉过一旁的殊月,忽然开:“你现在去,把清岑给我赶走。”
殊月走了没两步,又听他父王:“让他以后别再来凤凰。”
殿外月华如,碧树繁茂成荫,墙边幽池波光粼粼,映满当空明灭星辉。
清岑独自一人站在树,颀的影和树荫重叠,在夜风中静如寒松,两只山雀蹲在他的肩膀上睡觉,其中一只在梦里打了个颤,失足跌了来,被清岑抬手接住以后,重新放回了他的肩上。
那山雀兀自站定,低扑了扑翅膀,想到昏迷不醒的宁瑟,中又涌难过的泪光。
殊月缓步走近时,恰好瞧见了这一幕。
他冷笑一声,抬看向清岑:“宁瑟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你还有心思逗山雀?”
清岑依然立在原地,答非所问:“她怎么样了?”
夜正,池畔横斜盏,殊月的半张脸挡在影中,话也说得格外凉薄:“真让我意外,原来你还知关心她。”
话音落罢,他见清岑似乎无动于衷,又忍不住冷嘲讽:“想来北漠战事告,天君殿定是忙得不开,整整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清岑微微抬,默不作声地看向帝姬寝。
红木窗扇闭,屋檐挂了几串凤尾铃,当空夜风微动,那铃铛并未摇音,四一片安谧沉静,甚至没有半声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