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朝欢夜寂凉(2)(2/2)

「是啊，我那天没跟你说过吗？正是因为他是男人，能将旦角演绎得如此维妙维肖，才是他戏功髓所在啊。」荀青知段浪素来对观戏并未特别兴趣，是以见到他似乎也赏识朝，自己也不禁有些与有荣焉。「不过，萧静之是男人这件事，朝鲜少拿来文章，我也是听人耳相传的，不知者大概还是大有人在。」

「是啊，要是哪日有不知的男看倌去向这萧静之示好，那可得多尴尬啊！」荀青想像着那画面，不禁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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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次回来，有些职务上的调动，我想时间熟悉，还有这几年汴梁发生的大事，惠伯都帮我记了，我也得了解了解才行。」段浪朝着荀青一瞥桌案上那叠书册，摇了摇。可朝二字，却猛然勾起了他脑海中那夜的回忆。段浪迟疑了半晌，试探x开问：「对了，说到朝，怎麽我听说……那个朝的旦是个男儿？」

「好吧，包在我上，我俩虽都与徐廷肃没有往来，但论在朝中的人脉，我毕竟比你广。只是……你要擅自行动，妥当吗？」荀青既在御史台，到底还是个讲规矩的人。

这麽搁在五斗柜上，还没来得及收好。

「我过几日朝就任，会先与骆大人报告此事，取得他的同意後，再行动作。」段浪说。

荀青思了一会，「云骑总指挥使骆超吗……嗯，骆大人还算忠直可信，不怕有走漏风声之虞。」

「名册……有可能吗？」他正顺手拿起名册、想收柜中，突然有此奇想，「徐廷肃纳兵，必是找信得过的人，以防消息走漏。这麽说来，他必会有一份名单，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依序将人调到他营中。」

「好，那就先这麽说定了。」暂时了却了心上一件事，段浪这才松懈来，从窗边走回桌案前落坐，释然地喝起茶来。

「极有可能！若真有这份名单存在，届时再对上各军营留存之调令，便是任他翅也难飞的如山铁证！」荀青也振奋地站起，但他的经验很快又让他脑袋冷静了来，「不过，依据我在御史台这几年的经验，这样的证据，绝非轻易到手。藏得隐密不说，若让人知你是为查案而去，说不定心一横就销毁了。」

「既然距离你上任还有几日可好好休息，要不今晚也去哪儿走走逛逛？我记得今晚相国寺旁的戏楼演的好像是朝的戏，若你上回喜……」

「光看那扮相，确实难辨雄雌……」段浪不甚滋味地扯嘴应。

「看来还是得暗中找机会搜查……荀青，这你得帮帮我了，替我打听打听徐廷肃近来的活动，看看有没有什麽可趁之机。」毕竟自己甫回汴梁，对如今的皇城还需时间熟悉。

「去去去，八卦这些什麽，喝你的茶！」段浪有些烦躁地吼，心里又是一番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