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抬起爪捂住睛,嗷地一声躲了颜惜月怀里。
夙渊有些怨愤地望着颜惜月,:“这小东西你要一直带着吗?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这样缠着你不放了,甚是无赖。”
“可把它扔了也不行啊,不是说腓腓本就十分罕见了吗?再说它天胆小,要是被什么妖鬼怪抓走了,岂不是如同羊虎?”
夙渊看着故作可怜的腓腓,不禁冷哂:“都敢咬我了,还天胆小!”
“嗷呜,主人是腓腓的主人!不要来抢!”它钻脑袋,朝着他竖起耳朵示威。夙渊气恼无比,可在空中御剑,又不能转将它从颜惜月怀里揪,只能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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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腓腓始终与夙渊争风吃醋,偏偏颜惜月怜它得乖巧,不舍得打骂教训。夙渊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倒是沉睡了数日的七盏莲华在快到山的时候又苏醒过来,看到腓腓还在颜惜月上趴着,不禁叫:“怎么还在?”
夙渊瞥了一,:“赶都赶不走了。”
莲华在空中一顿,又叫:“你也还在?!”
“……”夙渊无语,颜惜月将它往了,“为什么夙渊不可以在了?”
莲华哼了一声,转到她耳畔:“带他回山?!”
颜惜月有些尴尬,夙渊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也没回。她只好低声对莲华:“等会再说。”
此时前方云雾缥缈,影影绰绰显群山连绵的剪影。虽然时已寒冬,但闽地毕竟不像北溟那样漫天飞雪,苍翠金黄覆压山岭,浩浩挥洒斑斓壮阔之景。
夙渊控制着光剑放缓了速度,奇峰怪岩、竹海松林错而过,远又有碧波澄清,谷幽潭潋滟生光。
而在那山之巅,层层青台筑起恢弘观,飞檐斗角,古拙庄严。山风徐来,响千串铜铃,那铃声渺渺无穷,在连绵不绝的山诸峰间震萦回,许久不散。
“夙渊。”颜惜月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回问:“怎么了?要去吗?”
她,却又摇摇,思忖了一,才:“你不要飞得太低,我怕被面的人看到。”
他默然,颜惜月忙又:“我先去见过师尊,跟他说清楚经历之后,再带你玉京,好吗?”
“……好。”
夙渊只应了一声,朝四周眺望了一番,便让光剑缓缓飞临至一座荒僻的小山丘之上,“附近应该没什么人,你从这儿走吧。”
颜惜月在他背上倚靠了一,方才跃光剑,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儿抬望着他。夙渊踏着光剑在半空中微微沉浮,对面山的影笼罩来,使得一黑衣的他看上去有些清冷。
“你在这儿等我。”颜惜月背着双手小声,“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