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见了,便也悦不已,颜惜月一松手,它就连蹦带跑地到了那大树,直起耳朵摇了摇。
湖畔微风习习,鸟语悠悠,外界的霾在此地仿佛全无显现。这青丘国虽在群山之中,却有法界庇佑,自成天地。
“放我来!”她朝着国主喊。
这大树,这杏,分明就是自己以前在幻觉中所见,没想到竟在这里现。
颜惜月惊呼一声,想要秋千,可是那秋千四周隐现白光,竟将她束在其间。
颜惜月低摸了摸它,忽觉风从后方来,那秋千竟自行朝前起。一起一落间,她惊讶四望,白衣胜雪的青丘国主正站在不远,带着微笑望向这方。
“是你让秋千在?”她抓住白练问了一声。
“来玩来玩!”腓腓异常兴奋,自己率先上的秋千,可那乌木座椅溜溜直晃,吓得它又抱了一侧不敢抬。
国主微微一笑,双指一弹,那树影之便现了一架秋千。乌木雕琢,素练轻摇,其上还缀着银铃串串。
颜惜月怕它重伤初愈又添新伤,连忙上前想将它抱起。腓腓却扒着她的手臂,哀怨地望着她:“嗷嗷,坐秋千!”
国主眉梢不经意地一,神却依旧温柔,“哪里有什么黑龙,我今日只见到了你而已。自此之后,我的里也只有你一人,再容不得莺莺燕燕,凡俗草。”
她低看着自己,竟发觉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翠衣白裙,就连手腕间也忽然多了一双玉镯。
雾气缭绕,杏纷飞,颜惜月的近前亦现了相同的秋千。那秋千上坐着的,正是翠衣白裙的女,颜惜月还是第一次离她那么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笑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扶额:“险些忘记,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我都不知你想要什么……”
“灵兽?
“嗷嗷,秋千呢?”
颜惜月怔了怔,“什么?”
这湖泊为林环绕,颜惜月刚才经过的东侧植的都是桃树,而越过湖心亭再往西去,便是如茵碧草,铺洒无垠,其间只有一株大树,枝叶繁茂,却未开。
*
颜惜月听了这话不禁浑发寒,国主却已经携了她往前去,“走,我带你去看看以前我们待过的地方,一切都还是原样。”
他并没回答,又一扬手,那满树碧叶间光影簌动,竟慢慢生苞。不多时,碧叶渐,苞绽放,一朵朵的粉白儿竞相钻,在明媚的光灼灼生姿。
她连忙收回手,国主略显忧郁地看了看她,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走向湖畔另一端。
腓腓绕着秋千蹦,朝颜惜月叫:“嗷呜,主人快来!”
“我?”她环顾四周,“这儿就已经很好,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她想了想,又补充,“或者是一条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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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他沉片刻,忽而微笑,“我听闻霍山有一灵兽极为乖巧可,你想不想养一只作为陪伴?”
摇晃的秋千上,颜惜月抬仰望。繁密如星的粉白杏,引来翩翩蝴蝶,绕着大树款款飞行。
她怔然。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轻拈法诀,在她面前便渐渐浮现白雾似的屏障。
国主这一路上始终对她话绵绵,颜惜月却听不去。可当她远远地望到了这棵大树,不由产生了熟悉之。
另一侧隐隐浮现人影,素衣翩翩,姿。他正扶着秋千,低看她。“你不是说过故乡最多的就是杏树吗?我这里本有桃夭夭,如今再添上浅淡杏影,也是相互辉映,锦上添。”
她没办法,只能坐在了那秋千上,腓腓兴地趴在她膝上,伸着打哈欠。
可是那个神忧郁的女呢?
——柳眉杏,姣容雪肤,乌黑发垂至腰间。鬟间斜一支碧玉珠钗,玲珑轻响,摇曳可人。她伸手指,托住一朵杏,侧过朝着秋千一侧:“怀襄,这杏树是你为我栽的吗?我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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