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惟圆寂圆泽禅师堂大和尚之觉灵曰:惟灵生于河南,在洛。自空门,心无挂碍。酒吞江海,诗泣鬼神惟思玩寻山,不厌衣藜。
今朝觉化归西去,且听山僧本风。
颂毕,茶毗之次,见火中一青烟直透云端,烟中显圆泽全本相,合掌向空而去。少焉,舍利如雨。众僧收骨塔,李源不胜悲怆。
日往月来,星移斗换,不觉又十载有余。时唐十六帝僖宗乾符三年,黄巢作,天动,万姓离。君王幸蜀,民舍室悉遭兵火,一无所存。亏着晋王李克用兴兵灭巢,僖宗龙归旧都,天稍定,路始通。源因货,来至江浙路杭州地方。时当清明,正是良辰景,西湖北山游人如蚁。源思十二年前圆泽所言“天竺相会”,乃信步随众而行,见两山夹川,清可,赏心不倦。不觉行竺寺西廊,看葛洪炼丹井。转寺后,见一大石临溪,泉其畔。源心大喜,少坐片时。忽闻隔川歌声,源见一牧童,年约十二三岁,骑背,隔歌。源心异之,侧耳听其歌云:三生石上旧魂,赏月风不要论。
莲华使起小来,飘来飘去地故意不让颜惜月碰,正在追闹间,它却忽然又在半空停顿了来,忽闪忽闪地发亮光。
如今送离,听取山僧指秘。咄!三生共会竺峰,葛洪井畔寻踪迹。
看它,“腓腓跟那些黑鸟搏斗了许久,不会也沾染到气吧?”
至契之李源,游瞿塘之三峡。因见妇而负罂,乃思托而更。再世杭州相见,重会今日契。
半空中的莲华听到了,却哼了一声:“难我被气所伤,就是不中用啦?”
☆、第七十九章
山岭间本来只有他们说话,如今骤然安静,唯有近旁的火苗窜起,发哔哔啵啵的声响。然而过了没多久,远果然传来了杂的脚步声,似是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赶来。颜惜月侧过屏息凝望,待等看清那些人的装束模样,心中竟是一震。
夙渊俯揪住腓腓的耳朵,打量了它一,“它本是灵兽,应该没那么不中用。”
偈毕,跏趺而化。本寺僧众衣龛,送后山岩中,请本寺月峰老火。僧众诵经已毕,月峰坐在轿上,手执火把,打个问讯,念云:三教从来本一宗,吾师全得灵通。
今朝别却故人去,日后相逢竺峰。
且说洛有一人,姓李名源,字澄,乃饱学之士,腹中记诵五车书,包藏千古史。因见朝政颠倒,退居不仕,与本慧林寺首僧圆泽为友,游甚密。泽亦诗名遍洛,德行满野,乃宿世古佛,一时豪杰皆敬慕之。每与源游山玩,吊古寻幽,赏月风,怡遣兴,诗赋文词,山川殆遍。忽一日,相约同舟往瞿塘三峡,游天开图画寺。源带一仆人,泽携一弟,共四人发舟。不半月间至三峡,舟泊于岸,振衣而起。忽见一妇人,年约三旬,外服旧衣,穿锦,怀六甲,背负瓦罂而汲清泉。圆泽一见,愀然不悦,指谓李源曰:“此妇乃某托之所也,明早吾即西行矣。”源愕然曰:“吾师此言,是何所主也?”圆泽曰:“吾今圆寂,自有相别言语。”四人乃寺,寺僧接。茶毕,圆泽备所由,众皆惊异。泽乃香汤沐浴,分付弟已毕,乃与源决别。说:“泽今幸生四旬,与君游甚密。今大限到来,只得分别。后三日,乞到伊家相访,乃某托之所。三日浴儿,以一笑为验,此晚吾亦卒矣。再后十二年,到杭州天竺寺相见。”乃取纸笔作《辞世颂》曰:四十年来空,多于诗酒乐心。
首僧留源在寺闲住数日,至第三日,源乃至寺前访于居民。去寺不半里,有一人家姓张,已于三日前生一。今正三朝,在家浴儿。源乃恳求一见,其人不许。源告以始末,贿以金帛,乃令源至中堂。妇人抱正浴,小儿见源果然一笑,源大喜而返。是晚,小儿果卒。源乃别老回家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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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夙渊警觉地将颜惜月一把拉过来,闪避让至石屋后面。
咦!幻复红尘,赢得君家再与逢。
颜惜月忙摸了摸它,“夙渊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昔日唐太祖姓李名渊,承隋天,建都陕西安,法令一新。仗着次世民,扫清七十二狼烟,收伏一十八蛮,改号武德,建文学馆以延一十八学士,造凌烟阁以绘二十三功臣,相魏徵、杜如晦、房玄龄等辈以治天。贞观、治平、开元,这几个年号,都是治世。只因玄宗末年,任臣李林甫、卢杞、杨国忠等,以召安禄山之。后来虽然平定,外有藩镇*,有宦官权,君退,小人,终唐之世不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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