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叶动,灵力四溢,夙渊顿时警醒站起,望向树梢。
“这也正是我所想知的。”颜惜月伤,“我曾去过青丘,国主怀襄说过她曾慕某个天神,后来从你那里得知了天神的讯息,从此离开青丘。在那之后萦歌的落就成了未解之谜,再也没人知晓!”
“实?”颜惜月怔了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杏仙一震,眸中讶异之。“原来是这样……当年我修炼成了散仙,因挂念萦歌而四寻找,凭着知来到青丘附近,果然在林中遇到了她。她的修为其实不低于我,但自从在云间见过了神君之后,便心生仰慕,甚至多次冒险去往天界,只求在神君经过时能多说几句话。我劝她回到昆仑好生静修,可她又询问起神君的近况。我……我本想如果告诉了她实,她或许会受到警醒,可是她却还是执迷不悟……”
夙渊见颜惜月乏,便替她回答:“只因我们急于寻找杏仙,湖底的石灵才让我们试试此。”
雨珠自叶尖落,颜惜月闭目凝神,拈诀施法。团团灵气将宝镜似的黄玉承托悬浮,四周光华转,漾生姿。玉中的景象随着光华明明灭灭,好似萦歌即将从中走,笑语颜,犹在前。
杏仙讶然,“这顽石为何能如此大方了?”
颜惜月闻声惊喜加,但虚脱之极无法起,只得扶着树:“是我……”
他带着懊悔让她倚坐在树,低声:“休息一阵再另寻他法,大不了唤不回杏仙,我就上天地替你找去。”
她还未说完,夙渊已:“我以法力助你,只要能召回杏仙就好。”
她抬望了一悬浮于树间的黄玉,轻轻抬手,那玉石便缓缓落在了手心。“这是湖底的沉玉,以前我向那顽石讨要他却不肯赠与,为何会到了此?”
杏苏轻盈飘飞,有人不知何时已落在了树之间,曼声:“什么人费尽心力施行咒术,打搅了我在云间的梦?”
“怎么了?!”夙渊连忙将她抱住,腓腓与莲华亦吃惊地聚拢过来。
浅白灵光自颜惜月掌心氤氲升起,她眉心的红梅越发艳丽,只是渐渐变浅,看得已经竭尽全力。夙渊当即施法,金光华绕游走,如蟠龙四旋,倏然飞至颜惜月近前。
她咬牙关,呼急促,挣扎:“我……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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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颜惜月已经穷尽心力念诵灵咒,在她边的光华越来越盛,终至铺洒散开,如白练般席卷四野,惊得群鸟飞起,湖漾。
两光华汇聚,锦练似的环绕在颜惜月周。浮在她掌心的黄玉渐渐升起,直至飘浮至杏树枝叶之间。粉白的缓缓落在其间,忽然间黄玉耀了灼灼光芒,照亮了整株杏树。
*
夙渊见她如此形,猜测是她本法力有限,在极短的时间骤然提升,已是危险。而他的法力注过去之后,却更使得颜惜月承受不住,故此一崩溃倒地。
杏仙犹豫再三,放缓了声音:“萦歌遭遇天劫时,是郁攸神君偶然路过昆仑,见这鸾鸟修为已,稍加时日便能成仙,因此心生怜悯劝说雷神消减了一霹雳,使得萦歌顺利渡了劫
倩影一飘,挽发鬟的杏衣女又现于碧草间,裙冉冉,足不沾地,周灵气萦绕,环带轻舞。
“我与萦歌相识近千年,又怎会看错?”她望着颜惜月,神复杂,神黯然,“我一直以为她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因为不愿再见故旧,所以才隐居遁世。可惜……难萦歌在死前将魂魄留给了你?”
一片片叶碧绿得几近透明,倏忽间灵光浮动,叶簌簌。
颜惜月悚然,“杏仙,您也觉得我的魂魄就是萦歌的?”
夙渊正将自的法力源源不断地转移至她上,忽见颜惜月脸煞白,急忙收止上前。可还没等他开,只见颜惜月周灵光亮到刺,忽又骤然黯淡,竟一坐于地,仿佛失去了全力量。
这灵咒须得法力之人才可施行,以我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够……”
夙渊将前因后果转述于她,杏仙听得黛眉锁,末了才:“萦歌……我亦找她多时,隐约能觉到她的魂魄还在人间,没想到竟已到了另一人,早已不再是她本!”
“不行,那得找到什么时候?!”颜惜月息着说,却在此时,蹲在旁边的腓腓一声惊叫,翻了个跟往后退去。
杏仙一抬颔,颜惜月四周白雾浮动,光亮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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