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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颜惜月迷迷糊糊地问。
灼的痛楚包裹全,像是被扔在了熊熊火焰之中。颜惜月想要睁开双,却一力气都使不来,像是于沉沉梦魇之中,拼命挣扎也毫无用。
“怎么回事?”颜惜月警觉。
“夙渊,你别……”
他微微摇,帮助她缓缓坐起,“我也刚刚醒
“嗷嗷!妖怪!”腓腓见此景,急得冲向石碑。但那幻化而成的妖兽张开大嘴作势扑来,腓腓才刚一团火焰,却已被赤光影笼罩周。
夙渊扣住她的左臂,迅疾:“是幻化而成的妖兽,刀剑对它无用!”
颜惜月惊呼声:“小七,回来!”
她想要撑坐起来,可是四肢仍是麻木发坠,挣扎了一阵,忽觉肩后有人托起,费力地侧过看了看,才见是夙渊在她后。
“就是你这妖在作祟?!”颜惜月飞剑,寒光陡转,如碎叶般环绕妖兽卷起劲风。那妖兽扬起爪大力拍,颜惜月剑尖刺透其爪,却觉剑一片空无,好似完全落在风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蹊跷了。”夙渊指了指地面积雪,“看他们留的足迹,是从两山间而来,到了此稍作停留,可随后却没有留任何离开的痕迹。”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异象,随即御剑而去,因此没有留鞋印?”颜惜月猜测。
颜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冲撞得连退数步,那青面獠牙的猛兽腾跃而起,她趁势剑斜刺其,忽觉寒之息撞击心脾。就在这刹那间,风漫卷,天顿暗,停留在石碑附近的七盏莲华竟已消失不见。
颜惜月一把抓住腓腓尾,可是那团赤光影就好似利爪一般,将腓腓猛然拖拽至石碑前。夙渊扬手剑,金光直刺向妖兽面目,那妖兽虽一后缩,可是后的那团光影却顿时激涨,一就把腓腓完全吞没。
“倒也不无可能。”他蹙着眉,俯及冰凉的石碑。指尖挲间,冰屑簌簌而,残存的暗红字迹犹如涸已久的血痕。
却在此时,那妖兽已然腾跃冲来,赤红光芒铺天盖地压。颜惜月只觉得周发,好似被罗网死死缠住,更有一大之力将她往石碑方向猛然拽去。她心底一寒,似乎明白了灵佑他们消失的原因,而这时挣脱已然太晚,她仓皇中回,却见夙渊仍未松手。
*
夙渊凝神望着石碑四周,忽:“这些鞋印似乎有所不同。”
话只说了一半,前已是血红一片,那渗肌骨的寒冷到了极之后,竟又生炽的灼烧之。她猛地往后挣扎,后方却是彻底的虚空,骤然沉,就此失去了知觉。
“难并没打斗就凭空不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四面张望。太符观的人倒没有再回到此,荒林间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或许是去了其他的方向寻找。
夙渊沉:“太符观的人肯定已经搜寻过,如果周围有打斗过的痕迹,他们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茫然。”
玉京的那几个人,就好像忽然在石碑前消失了一般。
颜惜月一怔,细细查看片刻,果然发现石碑前的鞋印虽凌,但有一些鞋印间凹凸不平,另有一些则鞋底平整。她略一回忆,恍然:“这些鞋底凹凸不平的应该就是灵佑师兄他们留的。玉京坐落险峰之间,为了行走便捷,很多人的鞋底都以线纳纹……”
睁开,天地混沌,云层灰白间隐隐透暗红,就连远起伏的山峦边缘也带着血。
与此同时,石碑上残留字迹的泽渐变鲜红,如同刚刚注了鲜血一般。
又一阵寒之风拂过来,冷得刺骨髓,似乎去的气息也会即刻成冰。她却用力地呼着这冷彻的气息,只有这样,才使得自己渐渐清醒了过来。
“小心!”她话音刚落,那一个个弯曲残缺的文字间竟耀赤光芒,如同符咒似的急速盘旋。七盏莲华已化为了莲形状,倏忽间绽放层层华彩,竟朝着石碑迅疾飞去。
颜惜月讶然,从足印来看,灵佑他们确实是到了石碑前,但是此后从这儿延伸向其他方向的足印却是太符观的人留的。
七盏莲华本来只是静静地浮在半空,那浅浅的蓝光芒忽然变得明亮起来,随意分散的七晶莹亦迅疾收缩聚拢,好似受到了惊吓。
莲华发的光亮越来越,可是却缩成一团,就连腓腓都看了异常。它飞到莲华近前,伸爪想去摸一摸。岂料已经攒簇起来的莲华却忽的簌动不已,发刺目蓝光,将腓腓吓得闪很远。
妖兽咆哮一声,陡然增数倍,如同型山石般耸立站起,后的赤光影映得石碑一片鲜红。
红光暴涨,刹那间笼罩了石碑四周,颜惜月只觉血红光影席卷而来,仓促间后掠。然而那石碑中忽然有狰狞猛兽迎面扑来,她未及剑,夙渊已格挡在前,袍袖卷震间,罡风四散,积雪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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