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本来有夫君,可前些天他死了,阿伤心绝不吃不喝。我派禺疆打听,他告诉我曾见过凡间也有腓腓,还跟着你上过天。这不是注定有缘吗?”少女支着,见颜惜月还是神低落,丝毫听不她的话语,便正,“颜惜月,你不是想要救夙渊吗?把腓腓给我,我就放他来!”
“怎么不是?”禺疆皱了皱眉,“难你非要让天兵抓着去见天帝不可?”
颜惜月回望海上,天兵与神君都早已离去,唯有漩涡不停旋转,浪涌云飞。
“可是你让我见帝女又有什么用……”颜惜月沮丧。
天界片刻之事,渤海畔的怀襄和宗峻却已等了许久。看到颜惜月毫发无损地骑着腓腓回来,两人在惊喜之余倒是意外,问及到底发生了何事,颜惜月将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他们也都怔然。
“瀚音?”颜惜月怔了怔,忽而恍然,“夙渊的哥哥?他不是禺疆的坐骑吗?为何要我去找?”
颜惜月一凛,望着她:“你……你说真的?”
疾风旋起间,有大黑影穿空而去,瞬间就隐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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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罗衫缀着金光灵动,少女斜斜倚睡于云朵间,眉稚气未脱,柔如初。
颜惜月目瞪呆,一时间理不清绪,回望去,见禺疆倒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不禁焦虑:“上神将我带来此地到底是为什么?我要求见天帝请他放了夙渊!”
空旷虚无的仙山上却忽传来俏声音:“咦,这只腓腓凶得吓人,一也不好玩。”
禺疆却平静:“你以为见了天帝就能说服他?天帝多变,只要他怒气未消,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帮不了夙渊。万一再行怒,他将一千年惩戒增多至两千年三千年,你能怎样?”
颜惜月闻声望去,仙山云雾缭绕,只隐约可见有小小影坐在凌空的山岩上,却看不清到底是谁。禺疆转向那人行礼:“颜惜月与腓腓已经带来。”
她微微一愣,腓腓已从后方追来,冲到她前朝着禺疆龇牙:“嗷吼!谁伤害主人,腓腓跟他拼命!”
颜惜月亦警觉:“你到底是什么人?腓腓跟随我已久,我怎么可以抛它?”
禺疆的影隐没不见,随后又见白影一闪,有灵兽自仙山腾跃而,乘着云雾飞到近前。
颜惜月愣住了,这一只灵兽无论态与腓腓皆极为相似,只是双耳与尾燃着五彩光华,双目间也染了一团艳丽火焰。它一边围着腓腓转圈,一边还摇晃着大尾,朝腓腓呜呜直叫。腓腓呆呆地看着它,小心翼翼地往颜惜月裙边靠了靠,仙山上的少女拍手:“好极好极!阿喜你的腓腓,你就将它留,与阿凑成一双吧!”
“腓腓本来就是灵兽,在天界才最适合……我会好好照顾它,这样瀚音就不会不理我。”少女说罢,姿飘袅,如微风拂柳般轻盈盈飞云雾,飘到了距离颜惜月不远的空中。
次。”
少女听了此话,泪珠竟顿时涌落:“是不是你们赶走了瀚音?!我这就去寻他回来!”
腓腓蹦起来:“嗷嗷,什么凑成一双?!腓腓不留在这里!”
“我是谁呀,怎能信开河?”少女晃着双足,脚踝红绳悬,银铃悠悠。腓腓却吓得抱住颜惜月,“嗷嗷,不要扔腓腓!腓腓为主人去救黑龙!”
“这里……不是天?”
颜惜月震惊不已,少女更是面陡变,纵掠向云霄。风声呼啸,禺疆匆匆掠来,见了她便:“瀚音服役早已过期,经由天帝允许,他方才已经自行离开,从此遨游四海不知归期。”
颜惜月已然猜到少女份,耳听她如此承诺,见腓腓瑟瑟发抖,心中更是七上八。少女转了转珠,又清了清嗓:“要是你不舍得腓腓,那就替我去将瀚音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讲。”
“时机已到,瀚音一走,你就等着讯息吧。”禺疆拂袖,悠悠清风旋转,升腾的云雾将颜惜月送向界。
*
“好,你先退吧!”仙山上的少女笑盈盈,“阿,去看看面那只喜不喜?”
但既然禺疆上神叫她等待,她更不能离开。怀襄施法为她在荒滩上幻化一间小屋,她带着腓腓就住在了那里。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时间缓慢逝,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变化。怀襄本还想陪着,但不久之后青丘国派人寻来,说国主离开已久,国中臣民甚是不安
“阿和她夫君都是瀚音替我找来的,如今死了一只,他必定是因为这才不愿见我……你既然跟他弟弟好,就去叫瀚音来,躲着我什么呢?!”少女愠恼起来,直起才要发令,东边天空忽而雷声隆隆,乌云翻涌。
“怎会是我们赶走他……”禺疆话音未落,少女已抱起了她那只腓腓,也不回地朝着东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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