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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笪是个有成算的,他既然让郁龄去涉险,应该有她非去不可的理由。”聂雍和分析,对郁龄说:“郁龄,到时候小心一些,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郁龄嗯了一声。
聂雍和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向来自信稳重的男人,在这一刻,是难过的,尽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连谯笪也不要相信,知么?”聂雍和语气变得非常严肃,要郁龄作保证。
郁龄上保证:“姨父,我知了,你放心吧。”
聂雍和朝她笑了,转看向奚辞,沉了,对奚辞:“奚辞,到时候就麻烦你多照顾郁龄了,谯笪他……”他迟疑了,终究狠心说:“到时候,如果……你不用顾忌什么。”
郁龄脸变了变,难过得说不话来。
他们都听明白了聂雍和的意思,两个都是他养大的孩,都曾寄予过最切的,可要是能选择,他选择郁龄。
这对于聂谯笪来说不公平,可聂雍和仍是选择了郁龄。
奚辞面上一片温和,唯有那双清的睛里些微的冷漠是符合妖类特有的本,冷漠而自私。
不用聂雍和吩咐,他也知会怎么选择。
然后,聂雍和淡淡地说:“不我的世是什么,我已经不想知了,你们平安归来就好。”
他曾一度想要清楚为什么家人要将他遗弃,可随着聂谯笪的到来,他发现自己的世可能比想像中要麻烦,甚至更神秘,让他甚至直觉地明白,再探究去,真相可能让他无法承受。
他是个聪明人,也果断,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知,继续守着的人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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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了。
江禹城和郁已经准备好晚饭,都是一些家常菜,他们回来后,就可以直接开饭了。
饭后,郁龄对她爸爸说:“爸,明天我和奚辞一起去西北。”
“去西北什么?”江禹城就像个嗅到了谋的名侦探一样,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女儿女婿。
“有事。”郁龄说。
奚辞笑坐在那里,一副净明晰的大好青年的模样。
“什么事?”江禹城忍不住瞪了他一,别以为摆这副纯良的模样就不知他是妖了,这些日他可算是明白妖是一多么狡猾和讨厌的非人类,要是不狡猾,能拐了他的闺女么?
郁龄知她爸不是笨,与其撤谎骗他,不如老实说:“西北新发现了一个古墓,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