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道长,女孩要是长得和你一样,那得多‘英俊’呀,哈哈……”
重韫悻悻然地松开手,心里有点恨荨娘不解情趣,有时倒是能将他折磨死,偏在关键时刻又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了。他在荨娘的笑声中正襟危坐了一会,坐不下去了,只得匆匆说了声,我回去收拾花草,遁走了。
走到堂屋外,才发现明心扛着花锄在外头不知站了多久,听了里头多少私话。他脚下一顿,耳根微红,忍不住清咳一声以作掩饰。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回头练字的时候将这句话写上一百张大字。为师要查的。”
明心不语,小眼神古怪地往他脸上瞟。
五月中旬,他们终于和四邻通完拜帖,正式安居了下来。期间重老夫人也曾上门来看过荨娘,见了重韫,便拉住荨娘的手一个劲地夸她寻了个顶顶好的夫君。
养花钓鱼的日子哗啦啦就翻过去了,夏日的第一场暴雨猝然而至,那磅礴的雨势好似江河倒灌,天井里的水积得都能让鸭子凫水了。
重韫又带着明心一起偷闯地府涨见识去了,到了傍晚还未回来。今日只有荨娘一人在家。她正无聊地坐在南书轩里看雨逗牡丹,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大门外的“来人铃”剧烈地响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日常过度一下。上章错别字太多,等我明天捉虫,现在太晚了,怕吵舍友睡觉。你们别太嫌弃我呀~·~
好了,应该把虫都捉完了,心累累……
第152章 父子隙
空气中弥漫着濛濛的雨汽,天儿已经暗了下来,这空寂寂的屋子里,一盏灯都不曾点着,因是新居,还未养出多少人气儿来,再加上透过雨幕传来的,一阵急似一阵的铃响,莫名叫人有些心惊肉跳。
荨娘心中紧张,一不小心就把牡丹的叶子拔掉了一片。
“啊呀。”她惊呼一声,心虚地把叶子丢进花盆里,拨了点土埋住了。牡丹是整个青帝宫最爱惜相貌的花精了,要叫她知道荨娘失手拔掉了她一片叶子,非把荨娘弄去做花肥不可。
墙上挂着的铁剑亮了一下,金逐月道:“来人铃响得这般厉害,只怕有怪,小道士回来之前你还是莫要出去了。”
荨娘掸了掸衣裳,好整以暇地从头发上摸下一只甲虫簪子,顶在大拇指上,轻轻往上一抛,那甲虫突然就活了过来,元宵一般大小的光点浮在半空中,萤萤的光线十分柔和。
荨娘转身,将昆仑淬月取下来拿在手中,弹指捏出一个结界,道:“在自己家门口能出什么事呀,且出去瞧瞧。小彩儿,前头带路。”
小彩儿钻进结界里,一路引着荨娘到了前门。荨娘站在大门的门檐下,朗声问道:“外头所来何人?”
一个细细的童音应道:“荨娘姐姐,是我!还有胖师叔,快让我们进去!”
这时天地间猛地亮了一下,一道老树根一般虬曲的闪电撕裂了天幕,紧接着便是两声沉闷的雷声,轱辘般从院子上空滚将过去,震得整座宅院都跟着颤了一下。
小倭瓜急促地拍着门,声音里夹了点哭音:“荨娘姐姐!”
荨娘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打开门。开了门,便被外头的场景吓了一跳。何弥勒似是站不稳,半个身子都挨在门前的石鼓上。荨娘最后一次见他,他还是个圆球似的胖子,那肚子胀得堪比十月怀胎的孕妇,可眼前这个何弥勒却痩得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富态了。
小倭瓜搀着何弥勒,脸上湿淋淋的一片,也不知是泪是雨。
荨娘半蹲了身子,胳膊穿过何弥勒腋下将他半架起来,急急唤道:“胖师叔?”
何弥勒咳了两声,呕出一口血来。他抬手抹去,道:“快……快进去!”
荨娘看向小倭瓜,想要问个明白:“这是……”
“怎么啦”三个字还没出口,又是一道巨龙似的白电炸了下来,天上墨云翻涌,雨帘愈发密集。透过灰蒙蒙的雨幕抬头望去,只见涌动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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