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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祖家在这边,再过些时日,便是外祖七十大寿,我是来贺寿的。”
她已经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了。
二娘像是防着荨娘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荨娘和重老夫人逛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
她拉住荨娘的手,打趣:“莫要再望了,再望去,可要成望夫石了。你不要怕,若是待会你家相公没有准时来接,你就跟老婆我一起回家,一准儿急死他。”
于是她又想起黄草坡的星空,大雨之后,夜空如同洗过一般,星光也格外清亮。后来……天就亮了,禅殊从坡走上来,肩膀上蹲着一只尾公……
他们只好往西边走。西边的池岸上密密地植了一排柳树,挂在树上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那一段路便显得格外黑暗。
这一摸,没摸着,却有一只茶盏从天而降,落她手心里。荨娘扭一看,险些叫来:“禅殊!”
“你怎么会到临安来呢?”
荨娘默默往嘴里了颗桃,低,只一个羞的模样来。心中却腹诽:急不急,我可不清楚。不过我要真跟了您回家,只怕他就要夜半穿墙了。
重韫却将她那片刻的沉默误解成是害怕。他抚她的发,良久,吐一句没没尾的话:“我会找到他的。”
荨娘悄悄看了重老夫人一,见她没注意,便起离座,与禅殊并肩走到戏棚外,直到听不清那些笙鼓唢呐的响声了,才停来。
好在这些日来她也渐渐开始熟悉起此间的风俗,知女跟外男不应走得太近,恐引人闲话。
荨娘想到这儿,不由侧过脸笑了:“禅殊,你的小呢?怎么没带着?”
个鱼死网破又有什么意义呢?
禅殊捡起一柳枝拨面,“那是故人送的。故人已去,还带在边,也不过是徒惹伤心。”
他们小心地摸到池边,将莲灯放河中,便在池边寻了块石坐,看那莲灯一连在原地打了三个转儿,才慢慢地漂去。
荨娘嘴甜,得俏可,格外得老太太喜。重老夫人见荨娘一连回望重韫离去的方向看了好几,心里只这是小夫妻好,连片刻也舍不得分开。
禅殊手里捧着一盏河灯,他们便往放生池边走。因着前放河灯的人实在太多,东边的池面上挨挨挤挤的全是河灯,禅殊手里这一盏小小的莲灯竟然无脚。
故人重逢,自然是件喜事。
因着重韫的关系,荨娘有意要与重老夫人亲近,便留来陪重老夫人说话。
台上的戏咿咿呀呀演个没完,荨娘对看戏兴致缺缺,只是重老夫人乐在其中,她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吃喝上。她很快便吃光了手边的果,糖渍的果吃多了,便有些渴,她将手背到后的小几上摸了摸,她记得刚刚庙里的知客僧刚刚上来换过茶。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已至戌时末,再过一会儿,便是亥时。亥时一到,鬼门大开。鬼门初开之时,黄泉汽还未漫,黄泉上雾气还没那么厚,正是最适宜去的时刻。
荨娘扬起脸,地了一气,仰望着璀璨的星空,忽然想起她曾经和宁渊相约在天河边相见的日来。那时九重天上的星星也是这么亮,天河的静静地淌,平缓的面像是一席藏蓝的缎。星星的影落在上,她抓起一片石片,丢过去,将那影打散了。
七月十五的临安,却不像那些孩童歌谣里唱的那样冷清。临安多,因而城中各塘、河旁边都早早站满了放河灯的人。重韫早几日便在寺庙的放生池旁订了个位置,陪荨娘放完河灯之后,小倭瓜便带明心各逛去了。荨娘本来也想随小倭瓜他们一起,却不想竟在庙里遇上了重老夫人一行。
哦,是了,荨娘想起来。在张员外府上,禅殊曾经说过,小是师兄送他防用的。想来这个师兄,便是张祭酒了吧。
重韫找了个借,先行遁去了,留荨娘继续陪重老夫人看“目连救母”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