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心好痛心好痛,真是白疼你们了。一个两个,不仅不肖,还笨得出奇。”
“你们这些年天南地北地乱找什么,殊不知有句话叫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党参猛地醒过来,扭头一看,书架上的那枚鸡子正透出一层浅浅的金光。
他心中生疑,想起梦中师父的训斥,几次向把这枚鸡子打开来看看,可不论他是用敲用捶,甚至直接把它从六道灵台丢下去,这枚鸡子依然安然无恙。
这要再说它是枚普通的蛋,真是连鬼都不会信。
党参思忖,想来大师兄平日一定甚为爱惜这枚蛋,一点都舍不得它磕着碰着。要不然他早就该发现这枚蛋是枚“冥顽不破”的铁蛋了。
思及那几个奇怪的梦,党参总怀疑褚云子的魂魄就被困在蛋里。他曾经想过给重韫去封信,又怕到最后空欢喜一场,反而引得大师兄更加伤心。
大师兄一直对师父当年的死感到十分愧疚。
他是个谨慎的性子,因怕枸杞知道了到处咋呼,索性连他也没告诉,打算自己独自再观察几日。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今天。
他今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锦匣看这颗蛋。这一看不得了,蛋上居然裂开一道细细的缝来。他用手指抚过那道缝,那蛋便左右晃了两下,像是里头真地藏着什么似的。
他遽了一跳,赶紧把手指抬起来,停了会,又轻轻碰了一下。那枚蛋却又不动了。
党参这几日翻阅典籍,越看越觉得这蛋不普通,瞧着像是古书里记载的,西域那边的国家才有的不死鸟蛋。
西域诸国的不死鸟跟东方的凤凰很像,却并非一物,凤凰的蛋要大得多。
党参一整天都摆出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暗自琢磨:莫非,他师父的魂魄寄居在不死鸟的蛋上,由此获得重生,而今日又正巧是中元节,正是阴魂从阴间归来的日子。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这就要从蛋里孵出来了?
他心中悬挂着此事,一整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茶饭不思,一见那蛋壳上又多了条裂纹,简直高兴得想要跳起来。
枸杞见他神神叨叨的模样,便嗤笑:“哥,你莫不是修道修傻了。”
党参脸上浮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捧着宝贝蛋转回屋去,道:“近来或有喜事,再过两日自见分晓。”
他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这颗可能孵出褚云子的蛋上,小白与念奴娇二人押着人闯入他房内,他竟然一丝都没觉察到。
小白张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两晃,他的眼珠子依然一动不动。
小白便气沉丹田,唤道:“三师叔!”
党参惊得大动一下,倏地抬起头来,迷茫地瞪着来人:“小白……”
念奴娇将那只红鲤推到桌前,道:“汴京城内居然有妖敢谋害朝廷命官,你们六道灵台是干什么吃的?”
小白听她语气冲,虽然自来便知道她是个炮筒性格,其实心肠不坏,却害怕她这样会得罪自家这个腹黑的三师叔,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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