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喜辞荆,但亦有些忧心,若是一直这样魂魄不全,这小丫的迟早有一天会吃不消的。
“上神要走了吗?”
怕是在辞荆心中,曾经挽姜的重要更甚于自己,以至于再次活过来,却是把曾经的自己忘的净净,这一举一动间的神韵,皆是挽姜当年的模样。
两个人又沿着忘川河走了好远,直到鬼火从地底一簇簇的窜上来,像孔明灯一般悬在半空中跃,挽姜才发觉已是过了四个时辰。
舞邪尘也笑,笑容却有些勉,对懒丫说:“快去熬汤,别整天想着偷懒。”
大约昆仑丘这个地方太过于特殊,以至于挽姜说起时,他的心瞬间便提到了嗓。
见自己的心思被发现,她有些尴尬,倒也大方承认了,“让冥王见笑了,我此番来,一是为了追那粉衣女,二是为了去一趟昆仑丘。”
看着她离开,挽姜忽地说:“辞荆的魂魄,为何缺了一些?”
舞邪尘目光远眺,角笑容极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为了护住她的主,被打的三魂七魄尽数散落,我可是了好大的力才将她救了回来,只是魂魄不全,大半的日她都在昏睡。”
“辞荆这么可,冥王舍得惩罚吗。”挽姜笑,安抚似的拍了拍懒丫的手。
方才那番话,他当然只是说笑而已。
但是为了保持上神该有的尊严,她忍了忍,终是将心底的疑惑压回了肚里。
懒丫冲他扮鬼脸,而后一蹦一的跑远了。
舞邪尘凝视她,似乎叹了气,“上神,这丫的是像她的主,她跟在她主边太久,久到即便重新活过来,还留有她主的影。”
等会怎么惩罚这个不分尊卑的懒丫。”
良久,他轻轻的说:“或许有一天,她的主会回来。又或许,再也不回来。”
这究竟是能不能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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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主呢?”挽姜看了一在奈何桥上给过桥人煮汤的辞荆,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
“上神一个人,去昆仑丘什么?”
“这样古灵怪的小丫,什么人对她如此重的手?”挽姜皱眉。
舞邪尘看着她,又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懒丫一听这话,当缩到挽姜后躲着不来,只拿一双亮晶晶的睛瞅着舞邪尘。
挽姜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舞邪尘脸上的肃穆,轻轻说:“之前在神界,扶桑婆婆让我去昆仑丘看看,我不清楚扶桑婆婆此举的用意,但她既然说了,我也想去看看。”
舞邪尘看着挽姜,见她眸转间频频朝鬼蜮之门的方向望去,忍不住问。
挽姜皱眉,她觉得冥王这番话说的太过,的过了,以至于她动脑想了半天,也是乎乎的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