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2/2)

挽姜在说着什么，嘴一张一合，他吃力的睁大睛看着，却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第九章 传说亦虚阖

玉方挑眉，看着形渐渐透明的帝无湮，正眯起想要好心提醒她一句，结果一刻他的目光怔然变大。

帝无湮边生了温的笑意，又透着莫名的苍凉。

耳朵已经听不见声音，睛也看不见了。

挽姜面无表的轻轻放帝无湮，而后双指聚起灵力毫不犹豫的戳自己的心，她面苍白的看着鲜血顺着手指来，而后滴滴答答的落在帝无湮上，那些血滴落之际，凭空幻透明的烟雾。

一刻，玉方的脸突然一变，他猛地回首朝着仙界的方向望了去，挽姜不知他要嘛，她只是目光静默的看着帝无湮，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理。

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轩辕剑已经的举起，挽姜依旧面无表的坐在地上，心的伤已经自发愈合，她仔细的看着绕着帝无湮周围那层九德之气，看着它们慢慢的与帝无湮合在一起。

挽姜摇，打断他的话，“我不相信自己的心，我相信你。”

帝无湮神逐渐涣散，他撑着笑容，反握住挽姜的手，缓缓用力，“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任何事，用自己的心去寻找答案...”

“拿九德之气护住他的魂魄又能怎样，终归这九德之气，本救不活他。”他缓缓的举起手，手里握着的是从帝无湮那里得来的轩辕剑，剑尖锋利的指着挽姜的背脊，似乎只要她微微一动，他便会动手。

“不，你要...要相信自己的心，它不会骗你，也不会害你。除了你的心，谁都不要相信，哪怕是我，也不要相信。小挽，我不是你的夫君，天帝他们骗了你，咳咳...”

她的心，瞬间沉至谷底。

那双温燥曾给予她关怀的大手，凉的像冰块。

死在了她的怀里。

玉方睁睁的看着帝无湮原本透明的一的又变了回去，虽依旧没有声息，但总归不至于消失。

心如麻，心痛如绞，以至于彻底的忽略他最后要说的话。

话未说完，那双手陡然松开了她的手。

她只知，她唯一熟悉的人，死了。

他的睛已经无法看清她的脸，中全是血的腥味，疼得仿佛要炸开，魂魄一的碎裂而后剥离的痛楚，但是他拼命忍着，不让她看此刻的自己是多痛苦。

他说：“黑妖林，云雪泊，华...华州，云伴月，。小挽，去找他，他才是你的夫...夫君...”

他知，他的五识正在快速的封闭。

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她这般依赖的话语，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当初那三万年的相守岁月。

他怕自己连话都说不来，于是用力的握她冰冷的手，拼尽浑的力气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很低很低。

在他们中，她是神，是支撑他们的存在，是无所不能的传说，不会害怕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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