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手拉扯大的孩。
但千古却只是笑笑,换了个问题:“这些年,师父可有想念过我,哪怕一次。”
这问题……简直轻薄。
“没有。”我答得果决。千古又笑笑:“最后问师父,你猜我这些年可有想念过师父?”
这……这……孽徒!
“我怎知你心想法!”我呵斥,“三个问题都答了,快把解药给我。”
千古把手轻轻放到了我的脸颊上,一如他那日离开我去像月老红求药时那样,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挲:“师父最后一题答错了。”他在我耳边说,“朝思暮想,思之如狂,此八字,尚不足形容徒儿心万一。”
我捺住心神:“你让我答你的问题,我都答了,你便该信守承诺,你小时……”你小时候,我便是如此教你的。这话我没说,说便是一疤。
“我说会给师父解药就必定会给。”千古,“只是我未曾说现在便要给。”
我赞扬:“数十年不见,千古变得无赖许多啊。”
“我现在是中人,这样的法也无可厚非。师父不也一直喜耍横耍赖么,师承一脉。”他在一旁的地上坐,仰看我:“而且我现在给你解药,你吃了,肯定就跑了。”他说,“待我将你看够了,我再放你走。”
一句话说得让人心尖一酸。
“你何必执着于我。”
“若知何必,我又怎会执着。”
他当真便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一转也不转的盯着我,我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但被这样死力气盯着,我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我一红脸,他就在一边轻笑,我就恼羞成怒呵斥他,然后脸便不红了,隔了一会儿,消了气,还被他盯着,我便又红了脸……周而复始。
“仙尊,仙尊……”灵虚外传来山小辈寻我的声音。
我一怔,几乎是意识:“千古,离开。”
他倒是不甚在意,站起来还闲闲的拍了拍:“师父心中若是没有我,现在理当叫人来捉我。而不是放我走。”我沉默,他终是从衣袖里的瓷瓶中倒药,轻笑,“师父忧心我,连自己的解药都忘了。师恩如山,不得不报。”
说着他自己却将解药吃了。
我一惊:“你!”吐不一个音节了,因为千古已将我的覆住,哺我药,齿之间,除了药香,皆是他的气息。
他没有更一步动作,我已经全然呆住。他离开我的畔,近距离看着我,眸光微动,明明是他轻薄了我,但他此时却耳通红。
我多想问他,你脸红个什么劲!你这氓不是当得专业的吗!今天你不是调戏我调戏得很自得其乐的吗!亲一就脸红,不要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