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知晓。”大,“只是他从未告诉我。师父将灵镜给我,让我一直佩在,以前我只以为灵镜灵力充沛,师父让我借其修行,是此后才知,灵镜乃是师父给我压制气的灵。”
包括给我上药的女弟,还有沐珏……
我顿住,忽然想起了那日,那日静山之战,沐瑄与族黑衣人之间对了几句话,然后他便想跟着那族的人而去……
在我看到的沐瑄……心藏着那么多温柔。”
“三百年前,静山一行,凫山族首领石厉在与我争斗之时,察觉了我血中的气,辨认我乃其族人,他以我世为饵,诱我离开静山,致使那一役之中,苍岚弟无一生还。”
大:“我杀了石厉。”他说着,没有手刃仇人的欣喜,甚至不见一丝绪波动。
我不敢想象,当沐瑄归来,看见同门尸的那一刻,他会是怎样的心。我抬看大,他面的神却十分冷漠,一如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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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原来,在那个时候,苍岚派的弟竟然都……
“我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大忽然,“待得他了苍穹,我的伤应该也已痊愈,可以动灵镜回去,彼时你向他索要灵镜,他应当是会给你的。”他顿了顿,“这段时间……再努力一些。”
听到这个回答,我看了他好久,才理解过这四个字的意思,然后捂了张开的嘴,不敢置信的看他:“你……沐瑄……半?”我惊呆了,“可之前你不是苍岚派的大弟,你自小在苍岚派大,你师父怎么会不知……”
我一愣,眨着看他:“哪里一样?”
“而后我独自回到苍岚山,仙尊将我幽闭苍穹。彼时,我方从师父中得知,我生父乃是凫山族先王,他与我娘一样,早已离世。师父知我的份再瞒不住,打算公诸于世之际,石厉却先污蔑我勾结族残害同门,再使计杀我恩师,令世人误会于我,我心生愤恨,最终堕。我寻石厉,却未来得及杀他,便被封印至灵镜湖底。”
大默认。
毕竟他扰的只是另一个“沐瑄”的一生,而他自己已经切的经历过这些事了,会过那样的绝望与不甘,就算回到三百年后,在他应在的时空里,他的仇人还在,他也还是得重新面对他的残局,一不变。
“所以,你受这么重的伤,血洗凫山族就是因为不想让沐瑄经历这些事?”
我抓了抓:“等等……我有……你慢慢说,你师父澄素真人知你是半之却还将你收徒弟?你以前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半之?那你是什么时候……”
寥寥数语,勾勒了他的前生,他独自走过的,无奈又愤恨的一生。
他目光落在我的上,和三百年前的他没什么区别:“半半人。”
“我很努力了。”我抱住脑袋,“努力得都把自己搭去了。”
大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不会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他却倏尔开了:“我和你一样。”
“我娘亲是师父的故好友,她生我不久便辞人世,托师父照料于我,师父将我接回苍岚派,为不使我被另看待,师父隐瞒了我的份,包括对我。他教授于我的术法,赐给我的灵镜,无一不是为了压制气,以至于让我都从未曾察觉自己与他人有别。”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知自己是半之的?”
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