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我安然在渊旁边住了三年，也等了三年，我日日看着渊之戾气翻涌，却等不回我想等的人，看不到我想看的景。

我怎么也想不到雾霭山镜湖那一别，竟是最后一别。

族人对我意见颇多，界朝堂之上为了我闹得不可开，他们说一个神女住在界腹地，简直就是挑战他们族的尊严。族的人威胁天界，说我是在挑衅他们，意图再起两界征战。

那三年，便是我第二次认识到，我是喜清寒的，并非师徒之，并非教养之德，而是男女之，带着几分刻骨铭心的留在了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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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看到清寒的影，被我抓住的族人苦着脸告诉我，我那孽徒已经和他的仇人——族的厉亲王一同掉这渊里面，同归于尽了。

我更想不到我这徒弟，竟然是界厉亲王与一个天界仙的儿，厉亲王自幼幽禁他与他母亲，在清寒与他母亲外逃之时，厉亲王亲手杀了他母亲，于是清寒现在便亲手杀了自己父亲。

看我耍横，他们自己又打不过，便没人再敢来劝，天界的人转去劝界的人，界的人想想渊边那被削平的山，便也把火忍了去。

仔细一回想，当年的事好似历历在目，清寒不在了的这些年，雾霭山的景并没有任何变化，时光对我而言也没有了丝毫意义，甚至活着与死了，也毫无区别。

为什么不等我来……他就死了。

那般轻易的丢了他自己的命。

我最想不到的是，彼时站在渊悬崖边上的我，竟然不再怪他背叛我，不再怪他带着我的剑坠渊，甚至连他也不想打了……我竟然只怪他了这些事之后，为什么没有等到我来……

他们又苦婆心的劝：“您不给族留尊严便罢了，好歹给天界留面，听话回去吧神女。”

我知这个理，千万年前，王便是沉在了这渊之中再未世，我自知自己即便全盛时期，也斗不过王，更别说现在了。所以我也自知，自己了渊是不来的，更别说……清寒了。

这一把天界与界的脸面一并打了。

但我却不打算理会别人。

我一扬手就把来劝我的人扇走了。顺带削了渊旁边的一座山，将在山上打算番来劝我的天界文官全走.

明明他的命该是我的，明明他的人……也该是我的。

三年后，我回了雾霭山，便也是在那之后，我的更是大不如前，直至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我也是没有想到，当我在茫茫三界再找到这孽徒的时候，却是在界渊边上。

我没回雾霭山，在渊旁边住了来。

于是天界慌了，便也派人来劝我回雾霭山，他们说：“你那徒弟回不来了，谁不知渊之戾气横生，便是神女你去了，也回不来呀！”

抛开这些纷往事，我闭睡觉，却不经意的在梦中再次梦见了清寒，是年少时候的他，站在院里的梨树，在梨如雪纷纷落的时候，他转看我，他说：“师父，今日我给你酿了梨酿，以后你就不用去山买酒喝了，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