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3)

，西莉亚摆摆手：“我不怪你。说正事吧。”

“组织想要确认您力量的来源。如果您拥有的真的是神明的力量……组织会尽一切可能帮助您。”

圣女捋了捋发，轻描淡写地问：“那么与之相对，芬尼想要什么？”

玛丽几乎要将嘴咬血来，她走到西莉亚前，以几不可闻的声量说：“组织想要您重新开启法时代。”

即便了心理准备，西莉亚还是不由笑了声。她眯了眯，慢吞吞地反问：“你觉得我办得到这事？”

“办得到！”玛丽了一气，几乎要凑到西莉亚耳边，“如今迦南有两位神明在互相争斗，而他们争夺的东西，便是圣殿山的归属权。”

西莉亚毫不意外地：“我猜到了。”

“圣殿山……在所罗门王时代便是连通上界的门。”玛丽倒像是在背书，字句文雅、气生，“所罗门王与神明达成了契约，从而开启了人类的法时代，绵亘到近三百年前才终结。”

剑与法并存的辉煌时代在查理曼大帝加冕的公元八百年达到巅峰，也在那时开始了消亡。

西莉亚曾经在橄榄山的典籍中努力搜寻关于法的线索。但正如玛丽所言，三百年前法时代突然终结后，从历史中退场的不只有法生、法师公会和法元素，相关的卷宗和书籍也在几代散逸殆尽，人们对法的遗忘速度之快，甚至到了有些不自然的地步。

“而这……这是因为神明对人类到了畏惧。”玛丽卡壳了，像是在搜刮肚地回忆一句。

西莉亚见状不由噗嗤笑了：“照芬尼的说法，人类法时代的结束，是神明的涉的结果？”

“对！”玛丽忙不迭地，“因为法师公会的层，也就是芬尼的前接到了至智慧的心……神明到了威胁，就行将圣殿山的天门关闭。法元素因此消耗殆尽。”

西莉亚竟然不觉得惊讶。

别塔已经坍塌过一次，人类再次威胁到“神明”、而招来了惩罚又有什么不可能？

她甚至怀疑动手的不止是无名上主这一位神明，毕竟法时代终结时，正是帝国一步衰退，迦南落埃及的洛教徒手中的年份。

“重新开启天门难有什么好？”虽然偏向于相信芬尼的说法，西莉亚却没有立即被说动。

玛丽反而因此松了气，她支支吾吾片刻，挠挠：“组织说……人类能够就此拜托愚昧的信仰，崭新的时代之类的……我也不懂。”

西莉亚不由叹了气：“我真的很好奇芬尼选择成员的标准是什么。”

“我……我祖上是法师的后裔，”玛丽有些不忿，涨红了脸要争辩，随即羞愧地压低了声音，“当然……到了我父母亲那一代，连普通的农民都不如了，他们又死得早，没有地又不认字，若不是芬尼，我们早饿死了，我们没有选择……”

“但他们没有教你们认字？”

“也许组织觉得这样更安全。”

圣女便陷了一阵沉思。她过了半晌才再次发问：“天门到底是什么，要怎么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