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说不是悲悯还是心伤，或者是心累，亦或是自责。

卓紫全神戒备，愤慨：“慕老先生莫非要赶尽杀绝？蜀山掌门竟也是睚眦必报，何谈执正耳！”

“师父……”天玑仰看我，泪珠在眶里动，不知是兴还是后怕。

“师父，你没有中迷香？”第七段真气送她后，她便迫不及待地仰问我。

抬手并指，钳住了雷霆一剑，借助剑上之力，我从床榻坐起。剑势并未得减，依旧如奔雷而来。

我原想训她几句，可又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只弯伸手去。

我思量着这事左右是没法解释了，“老夫说中了迷香，你们不信，说没中迷香，你们肯定也不信，那又何须纠结。天要亮了，江陵城也将抵达，还是着时间说要的事吧。”

卓紫一剑递到尾，人也到了我面前咫尺之间，却惊骇地望着我脚边地上，洒落一地的宝刃。

见小徒弟也盯着我，不相信似的，我沉片刻，想到一个解释：“老夫的功专门克制各江湖奇毒，是以练就了百毒不侵之。”

“喔，老夫也没打算跟你九嶷派火并。”我拍了拍天玑的，安抚来明显不甘于此的小徒弟，也是给予对方一态度，“原本，我们桃坞就不与人结仇，但是没办法，被人一步步到现在，一再退让也难全。今夜一劫，卓掌门恐怕要修养一段时日了。”

“有这样的功？”小徒弟明显不信。

我丢掉手里的碎片，免得割到手。袖一挥，门窗顿开，清风散，破开迷香。再挥，一袖甩到某人衣襟时，其人已飞起，撞翻了桌椅杯盏，带一派狼藉，还呕了几血。

☆、第27章 须弥秘笈

天玑把扭过去，觉得自己所受委屈非我这般理可化解。真是个坏脾气，我心叹息，又接着，“可是，你恃凌弱，老谋算，伤了老夫的小徒，毁了她分基，恐怕让你仅仅修养一段时日也难以弥补小徒损失。”天玑顿时又把扭了回来，两一闪一闪望于我。

卓紫不知是不服气还是不服输，哼了一声：“既然这回又折在慕老先生手里，往世书卷想来是求不到了。慕老先生之，寻常人实难揣测，卓某也摸不着你的底细。不过，这是在我九嶷派的船上，江陵在即，届时，先前赶赴城中筹备的九嶷众大弟将前来江上接引。慕老先生纵然功力厚，却也寡不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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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狠绝，一字字心机，一步步设，仿佛是顷刻间成，也仿佛是我从来没好好认得她过。

我起离榻，一步步踏过地上的狼藉，几名九嶷弟后退连连，我自然懒得看他们，一路走到天玑跟前。

只闻金戈铁，不见风云七尺剑。

一寸寸，没我指间后，旋即断裂的剑。

我转看过去，卓紫还在废墟堆里没爬起来，震惊非常地望着我，模样好似见鬼。

“莫非九嶷派不是正？卓掌门所作所为，又何曾有一丝正之风？又何来立场妄议他人？

“这小药？”天玑与一人同时惊讶。

“为师若未中迷香，怎会让你任人欺凌。虽然有过提防，但还是没料到会被人用这手段放倒，唔，百密一疏也是难免。”给自己找到了解释后，让她倚靠着我手臂，送她到床边坐，“你同人周旋的时候，为师调力压制迷香，好在这小药也奈何不了为师。”

“绝无可能！”卓紫重重咳嗽一声，断然否决，依旧拿看灵异的神看我，“慕老先生，你到底……有没有中迷香？”

“这是曼陀罗迷香，你居然没事？”

小徒弟攀着我的手，被扶了起来。因力受损严重，虚气弱得厉害，迈步都吃力。我握住她手腕，渡了真气过去，这才见她面上回了血，力气也恢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