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3/4)

，不多时，黑六就领着手一群地痞乞儿气势汹汹的扑来了。

这风行当里，常有地蛇看顾。因此也往往是地痞氓、赌徒、云集。一向是江湖血拼的频发地。

见事态一步升级，不少别的客人都悄悄溜走了。而姑娘们也都在羽生翠华的带领从屋撤离来。脂粉院的主人一看大事不妙。也忙去请外援。

在这一片混里，这群姑娘反倒无人理会了。孤零零一群人，站在院里，搓着手，穿着单薄地看着堂里灯火通明的一片喊打喊杀声。

就在这当，羽生给崔眉使了一个，又拉了拉翠华，示意她过来。自从翠华过胎以后，羽生与翠华的关系已经和缓友好许多，大概是因为年龄差不多，是同批时候混事的，又是同一个领家的缘故，有时候常会私说几句话。翠华虽然跋扈，但是重重义，在一片妹里都很有些威望。和她关系缓和以后，羽生也慢慢与众人关系好了起来。连带崔眉都受人照顾。

翠华正要开询问，就听见羽生清淡的声音带了一丝兴奋，说：“今晚是个好机会。”

翠华一惊，看了看有些注意她们这边的众妹，拉过羽生，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羽生说：“我没疯。我们该飞啦。翠华，你看黑六和领家、院主这些人，都带着狗们血拼去了。大概要拼上大半晚。东门那边人员又杂稀少。这不是我们飞走的好时机吗？”

翠华吃惊地看着羽生：“今晚的事......是你挑唆的？不，或者说，你早就知他们今晚要来寻事？”

羽生笑了笑，像一只鹤那样偏偏：“你不要想的那么多。我只是给了看门的人一笔钱。”她轻轻转了一圈，青纱白裙像舒展开的羽：“你快去告诉妹们，要走的赶回屋去收拾东西。错过了这一次，只怕就没有机会啦。”

翠华：“可是我们这些人，这样的脚，又都是签了卖契的。就算解脱来，又能往哪去？我们去了，拖着这样的脏，就是尚有亲人在，恐怕亲人也不乐意见到我们。何况人总要寻一个活计，我们又能什么？妹们多少人连帕都不会洗。”她摇着：“你走吧。”她看了一羽生后的崔眉：“你们都走吧。羽生，我知你一向主意大。你说要走，就一定是想好了。”

她背转过：“我不是你们。我从小被卖，在领家边过活，脂粉院里大，就算去也没有活。”

羽生纤雪白的手搭住她的肩膀：“外面不好活，这里也不见得就能多活几天。想想揽月。”

翠华摇了摇：“我不走。死在这里至少还能有相熟的姊妹收尸。你不要劝了。我去转告众姊妹，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走的。”

翠华过去说了几句，众姊妹听了，都纷纷动起来。最后还是只有二、三个人走来，说是要走。翠华看了看，都是新院里没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