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焉与舒同亦尾随而至,见他二人平安无事,我不禁松了气。二人飞奔至我边,见我形容狼狈,浑是伤,忙关切询问“小师叔,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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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发狂似的开始攻击在场众人,它们的枝杈如钢鞭般有力,能碎石裂金,又为数不少,众人一时疲于应付。唯独那女与少年气定神闲,女于木坐,静如,淡淡注视着这一切。少年则显得颇为兴奋,异样的瞳孔中竟仿佛蓄满了嗜血的快,三两就砍倒了好几个树妖。然而,模糊的血会从被砍倒的树妖残骸中分离,然后迅速附到别的树上,又再化为树妖,呈现源源不绝之势。
不二为难“可是师父有命,不许我私与人相斗。”
少年笑了,“玄黄尺乃帝禹大君之,何时成你的了?我若是贼,你又算得什么东西?不过区区邪灵,也敢大言不惭!”
那边厢,不知是何缘故,魇显得怒气冲冲,大声喝问“是谁?胆敢盗我宝!”
少年问“你说的宝可是玄黄尺?”
何必赶尽杀绝?师父说过,‘得饶人且饶人’。”
魇登时大怒,张开血盆大,吐一团团模糊的血,腥臭污秽,令人作呕。那些血似有生命,甫一落地就蠕动着附到周围的大树上,继而异变成妖,须为足,枝杈似爪,冠盖如人,眉目皆,闪着绿幽幽的光,形容十分狰狞。
“你不用找了,玄黄尺在我这儿。”少年拿玄黄尺,示于人前。
我摇摇,心凄苦,“我没事,只是柳爷爷为了救我受了重伤。”
少年撇嘴“你师父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他不许你与人相斗,可如果有人要杀你,该当如何?”
不二想了想,“这个师父也说过,‘人若犯我,忍让三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舒同并着逢焉探去察看柳爷爷的伤势,两人相觑一,皆蹙眉朝我摇了摇,表示医术并非他们所,他们也无能为力,气氛一时颇显沉重。
少年一抹鼻,大笑,“如此甚好,现在我要杀你,你若不还手,可就是死路一条。”说罢,又再摆开架势,忽闻林似有尖啸之声幽幽传来,夜半听来极为森,且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团黑雾穿林而。我探一看,倒了一凉气,黑雾蒸腾之中赫然就是魇!
魇咬牙嘶吼“原来是你这个小贼盗了我的宝,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少年把刀扛在肩,不以为然地笑“那是你师父说的,又不是我师父。我杀他就像死一只蚂蚁,虽然是只蚂蚁,好歹也是个乐。”他顿,略一沉,“这样吧,我看你年纪虽小,却有两,你若能陪我战个痛快,或许我会饶你们一命,你意如何?”
“不错!”魇四里嗅了嗅,测测,“我闻到了气味,它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