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由不得我细去深思,总归是救人要紧。我不知如何使用,便将玄黄尺给了博闻广识的舒同,他从宏图云笈中找到了驱使玄黄尺的法门。玄黄尺乃上古宝物,驱使需要极大的灵力,他令众人同时向玄黄尺注入灵力,自己默诵咒语。随着大量灵力缓缓注入,玄黄尺经年日久、早已斑驳不堪的表面出现皲裂,裂缝处透出极其刺眼的光芒,瞬间将众人的视界吞噬。再睁眼时,只见周围景像飞转如电,渐渐化作虚浮的幻影如雪片般凌空飞舞,不过片刻,就仿佛已历经了万水千山。当眼前的景象静止时,我发现身处一个熟悉的环境,远处琼楼玉阁、水榭亭台,四周紫气缥缈,如真似幻。我几乎不敢相信,几经辨认,才确定我已身在净乐宫的玉轮台,众人都在,唯独不见了雨师妾和破军。
正好有弟子在玉轮台修行,立即将此事禀报了宗主。灵素和三位长老闻讯而至,见我浑身是伤,形容狼狈,也是意外,但好歹都平安无事,总算松了口气。重光长老埋怨逢焉道“阿璃虽是你师叔,可毕竟入门时间尚短,修为也浅,遇事你都应该多担当一些。你们临下山前为师也曾嘱咐你一路上要照顾好他,你怎能让他上阵除妖,他伤成这样,你可知错!”
逢焉不加辩驳,合掌道“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尊责罚。”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长老错怪逢焉了,此事责任不在逢焉,而且我也并非被妖邪所伤。是灵逍派的彭吉、邱作,是他们伤了我。”
重光长老讶异,“灵逍派乃玄门同道中人,他们为何伤你?”
至于原因我一时不知如何启口,唯恐泄露了柳爷爷是妖的身份,虽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但能瞒一时是一时。我心思百转,将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言简意赅地告知,期间刻意隐瞒了关于柳爷爷身份的细节。
重光长老颔了颔首,想是顾念我的伤势,没再细问,
玉辰长老俯身前来为我治伤,我忙摇头,“我还撑得住,劳烦长老先救柳爷爷!”
她瞥见卧于一旁,已成血人的柳爷爷,略一怔忪,忙探身过去探其脉息,突然眉目大动。
灵素察觉到她面上一瞬而逝的异样,问道“师姐,有何不妥么?”
玉辰长老犹豫再三,回头道“此人……此人是妖。”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灵素倒是面色平静,微垂螓首若有所思。
太常长老禀性严厉耿直,目光凛然迫住逢焉,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命尔等下山除妖,如今却带了个妖回来,你们谁能给老夫一个解释!”
逢焉脸色一黯,讷讷不敢回话。
我稍提胆气,忙道“长老息怒,柳爷爷虽然是柳精,却从未为非作歹!”
太常长老厉声道“妖乃异类,常有祸行,你怎敢替他打包票?”
我由衷道“柳爷爷是霍邑回风茶楼的说书先生,我与二狗自幼孤苦伶仃,混迹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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