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柳落水尽千崖枯（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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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更甚者粉碎骨！”说话间，灵素的神蓦地一凛，扬起的手在半空舞几朵优的剑，剑光利落绽放，凝滞残影无数，残影并未一现即逝，而是随剑刃舞动的轨迹连绵成一条五彩的光带。光带随即如镜面碎裂，无数碎片扬散在风中，因光的照耀像五的翎羽。灵素持剑挥向远的一块石，耳廓中似闻得狂风漫卷而起的声响，闪着五彩光华的碎片汇成“星河”，呼啸着击中石，石微微一震，不见异常，然而片刻之后，大的石在一阵倏忽而过的微风中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砾石，砾石一尺见方，切圆平。

嬴澈秉承其一贯的风格，词锋犀利丝毫不留面，我不禁为他了把冷汗。只见灵素脸微变，但到底是一派宗主，气度洒然，不至当场发作，皓齿轻咬，冷然“足远来是客，既是客人就该懂得为客之。你此前擅闯本宗盗取浣月镜之事不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本宗已未追究，乃是网开一面，如今又以客相待，我中皇城自问不曾亏待了你，你何故此辱没本宗先祖之言？”

嬴澈“非也，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的意思是当年诸神登天而去，于神州各地留遗迹，被世间的一些人据为己有，尽获其中法门、宝，并以此开宗立派、广收门徒，然后堂而皇之将这些遗迹列为禁地。”他略顿一，角浮现的笑意若有似无，“不知事先可问过诸神是否同意？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凤翎剑锋芒初便劈山裂金如切腐竹，确是柄无匹的神剑。”嬴澈面如常，语气宁定地说。

“放肆！”灵素终于有些捺不住，双眸之中怒意充盈，持握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泛红。

嬴澈仍泰然之，淡声“此地并无任何禁制，我也从未被告知此地是禁地。”

灵素淡笑，素手轻抚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足真是好胆识。不过，足即便胆识过人，也不该擅闯本宗的禁地！”灵素的风蓦然透凌厉，话语之中也机锋尽显。

灵素冷哼一声，“足的意思是不知者不罪？”

嬴澈不以为然“宗主此言差矣，我于中皇城大开禁制之时光明正大地，何来擅闯之说？再者，那夜盗镜之人是葬云间的烈殿尊者亢龙，此乃众所周知，与我何？若往了说，我非但无过，而且于你们中皇城还有莫大的恩惠，若非我截住亢龙，浣月镜如今早已落到葬云间的手中。”他举目直视灵素，双眸之中莫测，“我若是要夺取浣月镜，又岂会让你们轻易取回？至于辱及贵宗先祖之说，我只能奉劝宗主，不必对号座。天皆贼，贼又如何自知？”

砾石堆后显一条人影，玄衣如墨，躯似苍松，我一便认，那人影竟是嬴澈！